段清扬一眯眼,隐隐约约觉得自己抓住了什么东西。
放在以前,贺祺然会这么躲闪吗?好像不会。因为贺祺然对他的态度都很平淡,无论是这张脸还是他这个人,可是现在突然就变得不一样了。
难道……
“我们然然生在十二月的尾巴,”贺阿婆冷不丁开口,她目光平平,递给贺祺然一罐小时候最喜欢的牛奶,语气也淡淡,“小段,你也是生在十二月的末尾吗?”
段清扬来不及抓住那一点思绪,就先回答了贺阿婆的话:“不,我是一月的生日,我比然然大将近一岁。”
贺阿婆乐呵呵的:“那我们然然应该管你叫哥哥。”
段清扬从善如流:“是吗,那小贺弟弟,帮我擦一下脸吧。”虽然他已经知道了,但这也不妨碍他再占贺祺然的便宜。
贺祺然:“阿婆,其实这个哥哥我也不怎么叫得出口。”
贺阿婆敲了敲贺祺然的头:“没大没小的小家伙。”
贺阿婆的到来打破了那一点奇怪的气氛,贺祺然自然地伸手,帮段清扬擦了脸,动作也很轻柔。
但贺祺然的眼神有点诡异:“为什么我擦了一遍之后,你的脸上又多出了几道黑黑的痕迹,你用炭洗脸了?”
段清扬悄悄放下自己作恶的小手,坚决不承认这是故意的,他否认三连:“没有,怎么可能,你看错了。”
贺祺然盯着他好一会,最后只是无奈地伸出手,给段清扬擦脸:“那你小心一点,湿纸巾不够多。”
贺祺然和段清扬靠得很近,近到段清扬可以看清楚贺祺然脸上小小的绒毛,在光下显得整个人都温柔了不少。他的眼神从贺祺然的脸上挪开,这才发现贺祺然脖子上还挂着一条银色的四叶草项链,项链细细长长的,随着贺祺然的动作,在他胸前晃来晃去。项链流光溢彩,在光下亮晶晶的。
“项链很好看,是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段清扬最后也只憋出这么一句话。
贺祺然给段清扬擦完脸,丢了纸巾后把跑出来的项链塞回外套里,撸起袖子就拿着刷子帮段清扬刷酱料。
“没什么特殊的意义。”贺祺然的语气淡淡,“是我妈妈给我的生日礼物,是去年的吧?不太记得了,我觉得纯黑的外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