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她装不懂呢?”文嬷嬷担心道。
眼下谁还看不出,那对婆媳的关系不和,江玉岫不在国公府,许如仙眼不见为净,巴不得她在娘家待久些。
老夫人笃定摇头,“你别忘了,她只是妾,这封信原本该写给辰国公的,我写给她,里子面子都给足了,以她的聪慧,不会装傻。”
“那位二姨娘可不是林氏那种假聪明真糊涂之辈。”
“把玉岫送回她身边,说不定还能借由她之手剪掉玉岫的一只翅膀,让她扑腾不起来。”
闻言,文嬷嬷展颜一笑,“还是老夫人您想得周密,难怪当初几房联手都不是您的对手。”
老夫人再露苦笑,“同为后宅女子,何必相互为难,可他们想置我于死地,我不能手软。”
“那几个在江家祖坟都还安生吧?”她随即问道。
文嬷嬷说:“死的死残的残老的老,不想安生也得安生,况且,他们孩子们的命都还在您手上捏着,也不敢不安生呐。”
老夫人微微颔首,跟着又说道:“希望岚儿他们,别走上我的老路。”
这话文嬷嬷没法附和,一入侯门深似海,再高贵的出身,一旦走进了那扇门,便万般不由己。
当年的老夫人不亦是如此吗?
全看个人造化!
“芳儿,你别担心,一切有我呢,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今晚的侯府注定不平静,江穆仁哄了谢罄芳好久,才因困倦来袭,抱着她沉沉入睡。
可谢罄芳还是睡不着。
除了担心被那对恶毒母女算计,她更担心自己在娘家的事被这个枕边人发现。
当初制造巧遇时,她骗江穆仁说,自己是宁缺毋滥,才会待字闺中那么多年,直到遇上了他,宁愿委身为妾,也要与他厮守。
所以,江穆仁不知道她原有婚配,更不知道她被当地人安了个“克夫”的恶名。
“这件事只有一查,根本瞒不住。”
她咬着自己的手指甲,忧心忡忡。
而林玉娇的寝卧,母女二人正在商议着,要不要派人去谢罄芳的娘家深入调查她的背景。
因为她俩也已看出,谢罄芳是带着目的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