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拔刀愤怒道,“百姓在里面受难,你身为太守却贪生怕死,将百姓的命视如草芥,简直该死!”
绣春刀抵住他脖子,再往前一分,便会血溅当场。
“大人息怒,下官,下官只是担心您的安危。”周牧被吓得脸色惨白,声音都带着丝颤抖。
“先开门进去看看,事后再问罪也不迟。”宋时皱眉看着赵宇说道。
她倒不是为周牧说话,而是现在动了周牧也没用,这人还得压回京城处置。
听此,赵宇也难得没有反驳,缓缓收敛怒气,绣春刀紧贴着周牧侧颈收起。
“开门!”
周牧摸着侧颈流出的血迹,一脚踢在侍卫身上,“还不快开门。”
侍卫也不敢叫痛,连忙听命开门。
大门打开,入目的情景将宋时定在原处,不敢再迈进一步。
破烂不堪的前院弥漫着药味与死亡的气息,地上铺满了破烂草席,上面也躺满了人,他们衣衫脏乱蓬头垢面,整个人都了无生机。
咳嗽声与哭喊充斥着整个院子,院内西角还放着几口锅,里面熬着漆黑的药水,有力气站起来的便去舀来给躺着的人喝。
“星儿,别睡了,快起来看看母亲吧,母亲不能没有你啊!”角落边,一名妇人痛哭着紧紧将两岁大的小孩抱起,小孩身子无力地躺在她怀里,给不了一丝回应。
一旁站着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悲痛地看着妇人与小孩,蹲下身子安慰,“给我吧。”
“不要,这个是我的孩子,你们谁都不能带走。”妇女拍开他的手,捂着脸悲痛嘶喊,“他才两岁,才两岁啊!”
周围不少人也都看了过去,似乎对这种场景都司空见惯了,面上没有一丝情绪。
宋时鼻尖一酸,眼里瞬间蓄满泪水,暗哑的嗓音带着丝哽咽,“这,就是你们说的隔离?里面放着药,那外面这个是熬给谁喝的?”
侍卫不敢欺瞒,抖着嗓音说道,“是,是小的们”
他们在外守着,也死了几批人了,若不是有丰厚的俸禄,他们打死也不会来。
听此,宋时眼里的悲伤被怒气取代,她指着院内的药,质问道,“这些百姓得了瘟疫喝的却是冰冷的药水,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