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逼问的话,让宋时心跳都漏了一拍,微垂的眼帘轻敛,语气平淡,“臣不太明白殿下的意思。”
说完,她放在桌下的手指缓缓收起,极力稳住心神。
见她这副模样,韩逸之心中不由得来气,周身气息骤冷,幽深的眼眸里迸发出一股强烈的压迫感。
“丞相府为何要冒险陷害你我,世子当真不知?还是说世子觉得这般龟缩在壳中,侯府便能躲过这些刀剑不成!”
说到最后,语气也不由得加重了几分。
宋时也被这话说的心里来了气,语气也带着丝不满与赌气的意味,“那殿下觉得臣该如何?是要回京后便向圣上请旨入朝堂谋个官职,还是回京劝说父亲站在东宫的阵营?”
如今父亲打了胜仗,侯府在皇权之争中自然不能独善其身,但她在朝堂没有官职,这次御史侍郎也只是暂定的,既然是个废材世子,为何要在这时表明立场?
“世子既有爵位在身,心中谋略为何不为大齐所用?难不成就要在侯爷的庇护之下活一辈子?侯爷如今打了胜仗,还能为侯府为世子抵挡他人的明枪暗箭,但若是”
“若是什么!”宋时绷着一张白玉般的面容,抬首直直看着他,一双清澈的杏眼里带着一股较劲,“臣此次来任职御史侍郎来连州协助殿下查水患一案便是太子请的旨,其中目的侯府明白,侯府不会做出违背圣上的事,也请殿下能够明白!”
太子是正统,只要他不做出违背圣上的事,那侯府就不会站在二皇子那边。
此话一出,韩逸之眼里便闪过一丝惊愕,心底对她再一次刮目相看。
今日他之所以说这番话,最主要的便是想要让宋时入朝为官。
她为人心思缜密,虽外表看着柔弱,但内心却比常人要坚韧,身后又有侯府这座靠山,若能东宫所用,那便是如虎添翼。
但不曾想此人是这般的不愿在朝堂谋取官职。
“今日臣多有冒犯,便不打扰殿下歇息,还请殿下恕罪。”宋时收起面上情绪,在韩逸之要开口前便起身,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她知晓刚刚的话或许已经将人得罪,但她却不后悔。
若是可以,她也不愿让自己成为父亲的累赘,但女子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