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后,殿内沉浸一瞬,韩栾才又开口,“可还有别的事?”
这是在下逐客令了。
“并无,儿臣先行告退。”说着,又行了一礼,在得了韩栾回应后,才转身离开。
人走后,韩栾又将账本拿起认真翻看。
一旁的大监见此,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这三皇子的母亲是个地位低下的宫女,都说陛下因着宫女低微的身份而不喜三皇子的母亲,以至于难产死后,若不是皇后求情抚养三皇子,恐怕这人都得丢去冷宫,活不下来。
以至于外界说后来陛下宠爱三皇子也都是因着是皇后养出的,才爱屋及乌,让这三皇子是集齐了皇上皇后与太子的宠爱。
但也只有他知晓,陛下这心里一直都只有那位,她生的儿子,又怎么会是因着别人才爱屋及乌呢。
现下对他这般冷漠,才是对他最好的保护。
“又在乱猜测什么?”韩栾看着手中账本,沉声开口,“去三皇子府一趟。”
听此,大监连忙收起思绪应下,“遵旨。”
这便是要赏赐了,至于要赏赐什么,他在陛下身边待久了,自然也知晓,不能太好,也不能太过寒碜。
宫殿外,韩逸之并未回皇子府,而是转身去了东宫。
书房外,宫人通报后恭敬地走出,“三皇子请。”
韩逸之点了点头,提步走了进去。
书房内,韩怀远一身蟒袍常服端坐案首,见着他来,眉目舒朗地笑了笑,“可算来了,幸苦了。”
听见他关怀的话,韩逸之冷毅的面容上总算出现了一丝笑意,但还是端正地行了一礼,“皇兄。”
平日私下,韩逸之对韩怀远的称呼一直如此。
“快坐。”韩怀远点了点头,手指轻轻敲了敲,看向一旁正要倒茶的宫女道,“去换成紫笋来。”
“是。”宫女连忙应声出去,换了一壶紫笋给韩逸之参上。
韩怀远又说了两句关心的话后,才严肃地问,“连州的事,父皇可知晓?”
他问的自然不是连州水患,而是景王与火药兵器的事。
韩逸之将之前知州的事简单说明后,才又拧眉道,“景王已经到了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