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下碗后,宋时极力忍下口中苦味,拿起锦帕擦了擦嘴角。
“阿时,平日里不要思虑过多,对你身子不好。”贺澜递过去一颗蜜饯。
“知晓的。”宋时嘴角微扬,含笑看着她,语气带着丝商量的意味,“贺姑娘,下响恐怕得需要您陪我去皇宫,为太后贺寿可好?”
当初她与向泷交易的是药王谷的人来府上微她父亲诊治,但实际却是为她解毒,而这次她又想将人带入皇宫内,这难度显然都不一样。
恐怕贺澜也不会答应吧。
想到这,她又连忙说道,“我知晓让您进宫属实为难你了,但给我下毒的人今日也会去,我怕蛊毒发作。”
原本贺澜是要拒绝的,她是江湖之人,这次为宋时诊断便已经是坏了规矩,但听得她这般说,又将拒绝的话咽了下去,只吐出一个好字。
见她应下,宋时又心有愧疚,下了矮榻,从案桌下的抽屉内拿出一根翡翠簪子。
“这根簪子你看可喜欢。”
这簪子是她之前在翡玉轩买的,简单却不失精巧,男女戴上都不会太突兀。
“喜欢。”贺澜的年龄与宋时小些,不过十五六,平日又未见过这些精巧的物件,现下是着实喜欢宋时给她的。
“喜欢便好。”宋时心底松了一口,见着时辰差不多,便让棋三端来热水,净面洗漱后才去用早膳。
早膳过后,宋时便让棋三将贺澜带回了之前说好的药堂,等下响要去皇宫时在将人带着,自己则又去了趟宋震的书房。
书房内,宋震正在听侍卫禀告前朝的线索,听见小厮通报,皱了皱眉,“进来吧。”
见着屋内跪着侍卫,宋时连忙止了脚步,弯腰行礼,语气含着歉意,“儿子不知父亲议事,便不打扰父亲。”
说着,她又要退出去,却被宋震叫住。
“无事,坐下吧,是前朝之事,你听听也无妨。”宋震点了点桌面说道。
前朝?
难不成那令牌之事?
宋时也不推辞,走过去端坐太师椅上。
“继续。”见她坐下后,宋震又示意侍卫。
“侯爷,属下去了城郊外暗阁之前的据点,那里早已荒废,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