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宋震听后,一双狭长的凤目微眯,温润的面上涌上怒气,周身散发出的寒意让宋时都忍不住心底发紧。
半响,他才沉声开口,“难怪圣上昨日将景王留在宫中,直到下钥才让人走。”
恐怕圣上早已知晓了景王此次进京定然会有动作。
刺杀,安插眼线他都想过,但没想到是私造火药与兵器。
且这火药还运到了京城。
“虽然圣上已经对景王已经起了疑心,但却不能直接下令捉拿景王。”宋震说着又看向宋时道,“这事待太后寿辰过后,为父便会禀告圣上,今日进宫且小心行事。”
“儿子知晓。”宋时点了点头应声道。
如此,圣上知晓了,应当会派人来查,而景王行事应当也会有所顾忌。
而此刻东宫内。
韩怀远换下朝服,与韩逸之去了书房。
坐下后,韩怀远便沉声道,“暗卫来消息,景王昨日不曾出过府,甚至下人也极少出去,那几车物品卸下后也并未发现火药的踪迹,城门处可有来消息?”
对面韩逸之坐下后,面上虽没有他这般焦急,但眉宇间也笼着一丝冷意,“并未,皇祖母寿辰过后,景王要待到月底才会回蕲州,有十日,他不会急于这两日。”
可也就是这十日,他们要提起十二分精神。
“今日我会加强京城的巡逻。”韩怀远点了点头,“父皇那里还是先瞒着。”
若是说了出去,韩泽越恐怕会插手,这事也不适合与他对上。
但韩逸之却沉声道,“父皇那里得告知。”
“为何?”韩怀远挑眉问道,“现下我们根本没有证据,且韩泽越因着丞相之事这些时日老实不少,若让他知晓,恐怕得麻烦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