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宋时端正地行了一礼后,便老老实实地坐在案桌对面。
正要琢磨着怎么认错便听得宋震先开口问。
“你身上的蛊毒是何时下的?”
闻言,宋时倏地抬首看着他,放在膝盖的手也不自觉收紧。
父亲怎么知晓的?
是景王?还是秦潜,贺澜
就在她继续思虑之际,宋震看出她的紧张,不由得叹了口气道,“你如实的说。”
屋内沉默片刻后,宋时才开口道,“连州水患过后,儿子在回京城的路上被劫持那次,其实就是幕后主使便是景王,那时他便在我身上种了蛊毒,以此来威胁我为他做事。”
之前她也与宋震说过自己被劫持的事,不过是说的绑匪,并未道明景王,更未说明自己中了蛊毒。
如今事情暴露,她也只能老实交代出来。
而宋震听此,脸色便沉了下去,周身散发着慑人的气息,起身就要往外走。
宋时被他这动作吓了一跳,连忙跟着起身,“父亲,你去哪。”
“老子要杀了景王。”宋震温润的脸上布满狠厉,怒声道。
宋时心下一紧,她确实没有想到宋震的反应会如此之大。
在他要准备开门出去时,急忙将刚刚未说完的话说了出来。
“那解蛊毒的蛊母找回来了,父亲别担心。”
“在哪?”宋震摸着门板的手一顿,周身怒气不减,但声音却温和许多。
“就在儿子院内。”宋时急忙说道,“父亲先坐下,待儿子与你细说,还有今晚去轩乐楼的事。”
经过这次,宋时也不敢再对宋震有隐瞒,将贺澜与药王谷,以及她与韩逸之交易的事统统都说了出来。
在说到李婉时,宋时的面上闪过疑惑,“不过这丞相府也不知晓何时与景王勾结上,说不定这二皇子都是景王手中的棋子。”
只不过这些年丞相府隐藏得太好了,把众人都迷惑了,也不知晓他为景王在京城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
“如今大理寺已经在重审丞相的案子,圣上有心想要铲除李诚这颗自己亲手种下的毒瘤,但却不是最好的时机。”宋震沉着脸将白日圣上的想法说与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