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衡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片刻后，他的身体微微放松，显出几分疲惫。
这场审讯，注定是一场持久战。
姜离深知，真相往往藏在沉默和细节之中。
接下来的几个时辰里，他们就这样对峙着。
姜离时而翻阅文书，时而研究地图，始终保持着一种近乎冷静的专注。
北蛮俘虏们则在默默地打量着这个看似平静实则深不可测的锦衣卫指挥使。
战略的较量，远比武力的碰撞更为复杂和残酷。
夜色渐深，审讯室内的油灯摇曳，投射出斑驳的影子。
姜离揉了揉有些发酸的太阳穴，似乎有些不耐烦。
年长的北蛮俘虏似乎终于意识到，对姜离耍心机已经没有意义。
他微微低头，手指不经意间在桌面上轻轻敲打。
“我们只是棋子。”
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而疲惫。
姜离没有立即追问，而是示意随从给对方倒了一杯水。
这个细微的举动出乎北蛮汉子的意料。
“谁在操控这一切？”
姜离平静地问道，语气不带丝毫情绪起伏。
北蛮汉子犹豫了片刻。
“边境军队首领阿达尔，但他不是最终的指使者。”
姜离微微皱眉，他开始梳理这些零散的信息。
这些看似简单的边境骚乱，背后显然隐藏着更复杂的阴谋。
“阿达尔为什么要挑起这场冲突？”
姜离继续追问，同时在案头铺开一份详细的通讯文书。
北蛮汉子沉默片刻，似乎在衡量透露多少信息。
“两国联姻，对我们部落是耻辱。阿达尔认为这是对北蛮民族尊严的践踏。”
姜离轻轻敲打桌面，思考着这些信息背后可能隐藏的真相。
边境冲突绝非仅仅是简单的民族情绪问题。
随着审讯的深入，一个复杂的政治阴谋轮廓开始在姜离面前逐渐清晰。
这些北蛮俘虏，不过是更大阴谋中的一枚棋子。
他转头吩咐手下：“准备笔墨，将今日所得记录在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