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内陷入一片死寂，只有火把偶尔发出的噼啪声打破这份沉默。
姜离并不着急，因为无源已经到了生命的尽头，这种时候，反而是最容易吐露真相的时刻。
“北蛮三皇子刺杀九公主的事件，是你们一手策划的？”
姜离淡淡开口，目光始终停留在无源身上。
他已经开始运转洞察之眼，要看穿对方所说的每一句话是否属实。
无源咳嗽了几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那只是一个契机罢了。阿琳达在北蛮军中的身份，本就是我们多年前埋下的暗子。”
姜离的手指在太师椅的扶手上轻轻敲击，神色依旧平静。
通过洞察之眼，他能感知到无源并未说谎，这反而让事情变得更加棘手。
“他被关押在大牢时，你们趁机救走了他。”姜离陈述道。
“不。”
无源的声音变得沙哑。
“是他自己找到了机会逃走。我们只是为他提供了一些……便利条件。”
姜离的手指停止了敲击。
阿琳达作为北蛮将军的身份原本就令人生疑，如今得知他竟是影楼的暗桩，这更加印证了他之前的某些猜测。
“你们为什么要在大洪布置这样的暗子？”
无源突然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笑声中带着几分疯狂：“你以为影楼只是江湖上的一个组织吗？”
“我们的计划，远比你想象的要宏大得多。北蛮只是开始，大洪……也不过是其中一环罢了。”
话音未落，无源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一大口鲜血喷涌而出。
他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显然已经油尽灯枯。
姜离注视着这一切，既没有上前搀扶，也没有叫人来救治。
“你现在知道的还不够多，姜离。”
无源用最后的力气说道：“等你知道真相的那一天，就会明白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必须的。”
“阿琳达……他会完成我未竟的事业。”
说完这句话，无源的头无力地垂了下去。
姜离起身走到他面前，探了探他的鼻息，确认他已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