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哪怕那柄红缨枪就放在祠堂里,也很难让人将他跟喋血沙场的铁面将军联系到一起。
幼时听大舅母跟母亲说起外祖父当年战场上的骁勇,她除了惊呼之外,问的最多的一句就是“真的假的”。
刘军医一看宋言汐的表情,就猜到了怎么回事,冷哼一声道:“都是那老东西装得好。”
怕她不信,他支招道:“等你回去见了他,就说边城有个人到处抹黑你大舅舅的名声,说他处处不如徐啸,你看他会不会连夜提枪过来。”
“言屹川那老东西,再没有比他更护短的人了。”
如果说之前,宋言汐只是觉得可能有那么回事,听到护短这两个字,她信了。
言家从上到下,连带他们姐弟二人,都极其护短。
小时候长柏出去同人打架,回来后他那个渣爹不由分说便训斥一顿,罚他跪祠堂,甚至还让人备了礼品去给那家赔礼道歉。
美其名曰,有理也要让三分。
当时她在神医谷收到来信时便想,让个屁,明明两个人都动了手,非要说错,那也是都错了。
只可惜后来渣爹为了他的爱妾,直接搬出了侯府另府别居,将那一大摊子尽数丢给了她母亲。
母亲一人强撑着侯府,即便碰到类似的事情也只想着息事宁人,生怕让人看了笑话去。
自那之后,她收到的信件上就连不经意间的抱怨也没了,只一味的教她为人处世时能让则让,忍一时海阔天空。
言卿是这么做的,宋言汐也是这么做的。
可结果呢?
好人并不会有好报。
刘军医忙着回忆往昔,并没注意到宋言汐的异样,只意味深长道:“丫头,你无论如何也要平安回去,你外祖父外祖母上了年纪,已然经不起任何伤痛了。”
“刘老的话,晚辈记下了。”
“光记下可不够,得做到才行。”
突然一阵冷风吹来,刘军医猛咳了两声。
他抬了抬手,制止住宋言汐要扶他的动作,没好气道:“老夫还没老的动不了呢,用不着扶。”
刘军医抬头看了眼天,沉声道:“怕是要变天了。”
宋言汐顺着那个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