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如外祖母说的那般会错认。”
徐啸点点头,神色有些怅然道:“他与轻云的孩子,自是最像他的。”
想到什么,他脸上重新多了笑容,道:“晚些时候我让人送些东西到驿站,其中有个上了锁的箱子,是我这些年在边城搜集的各种珍奇玩意。
轻云她——你舅母她年轻时便喜欢各处搜罗这些小玩意,若是看到必然开心。”
宋言汐话到嘴边,又转了个弯道:“徐伯父一片心意,晚辈在此代替大舅母谢过伯父。”
她没说的是,如今身为言家大房主母的沈轻云,雍容端庄,早已不是二十年前骑在马背上恣意妄为的小姑娘。
这些个小玩意,她也已经许多年不曾见大舅母把玩过。
不过上了锁的箱子,大舅母房中柜子里倒是摆着几个。
幼时她尚且不懂得何为生死,听说里头藏着的全是大舅舅对大舅母的心意,便央着她将其打开看一眼。
箱子打开后,她却只觉大失所望。
里头锁着的并没有什么稀罕东西,有的只是穿旧了衣裙,用的炸毛到几乎看不清颜色的剑穗,断了的红头绳,破的即便缝缝补补也再也穿不了的靴子等等。
她当时还笑话大舅母,把那些破烂当做宝贝,大言不惭的说的等她长大后要搜罗漂亮的珠宝送给大舅母。
大舅母当时说什么来着?
她说:“汐儿,这些便是大舅母这辈子最最珍贵的宝物,你便是拿千金万金来,我也是不换的。”
徐啸摆摆手,笑道:“记得代我向你大舅母问个好,快去忙吧,我还有些事情要与王爷商议。”
在宋言汐转身离开之际,他一直挺直的背佝偻了了下来,这个人像是瞬间泄了气一般,一瞬苍老了不少。
他张了张嘴,嗓音沙哑道:“王爷是何时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