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孟氏闻言更怒,虽将军府衰败,但在京城名声一向好,宋知安又颇有出息,无人不称赞她有福气生了这么个儿子。
偏偏谢初尧让人笑话。
“初尧的确是公主,但比不得砚敏的地位。我只是想让她认清自己的位置,不能因公主身份就为所欲为,处处想要压过砚敏。”
谢初尧身子微颤,满眼惊愕,泪如雨下。
这番话何意!
宋知安心生怜悯:“娘,初尧从没想过要凌驾于谁之上,将来作为平妻,与砚敏平等相待。”
“平妻终非正妻,何况砚敏的性子哪能容得下平妻,你好好考虑吧。”
宋孟氏沉声道。
谢初尧脸色骤变。
宋孟氏真是糊涂,如今竟帮着砚敏说话,定是受了他人影响。
究竟是谁坏了她的好事!
宋孟氏瞥了谢初尧一眼,叹了口气,装作无奈地拉住她的手:“初尧,你素来明理,外头的人都如何指责咱们将军府。”
“都在说砚敏当年委屈下嫁,为将军府鞠躬尽瘁,如今却这般下场,那些闲言碎语不仅对知安不好,对你也无益。”
谢初尧的脸色一片苍白。
宋孟氏又接着说:“我本来想请李太妃出个面,或许还能促成你们的好事,可现在李太妃也帮不上忙了。咱们背后没大树靠着,这事儿总得有人受点委屈才行。”
谢初尧怎能听不出宋孟氏的弦外之音。
宋家敢让她这个公主受气,无非是算准了她已有身孕,名声已然受损,加之她身为和亲归来的公主,本就不受宠。
不像谢砚敏背后有人撑腰。
谢初尧心中暗自发笑,宋孟氏怕是没想到,事情闹到这一步,谢砚敏怎么可能还会回心转意?
“娘说的,初尧哪有不听的道理,只要能让砚敏在府里安安稳稳,初尧就已满足了。”
这话一出,宋孟氏脸上才有了些许笑意。
……
宋知安己知这次委屈了谢初尧,晚间特地陪她。
“初尧,这次真是苦了你了。”
宋知安满心愧疚地拉过谢初尧的手。
谢初尧苦笑摇头,依偎进他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