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瞎扯啥呢?”
张亮访时,见他脸色骤变,不由得嗤鼻一笑:“还装蒜呢,你大概不清楚,现在京城谁不知道你那些破事儿。”
“最可怜的是郡主!出钱还出力,结果滋养了一窝忘恩负义的家伙!”
宋知安心头火起,平素的温文尔雅全不见了踪影,猛然上前揪住张亮的衣襟:“你再说一遍试试!”
张亮一把打开宋知安的手:“说多少遍都一样,郡主刚离婚,皇后那边就张罗赏花宴,京城里凡是到了年龄的公子哥儿家,哪个不打算去凑热闹。”
宋知安脸色唰地变得苍白。
怎么会这样……
谢砚敏成了被抛弃的妻子,怎么还有人接纳她!
张亮声音里满是嘲讽:“也只有你把鱼目当作了珍珠。”
周围人纷纷摇头。
虽然没开口,但那锐利的目光如同针刺,让宋知安一刻也不想多留。
宋知安匆匆离去,人群这才开始交头接耳。
如今宋家的事成了最热门的话题。
对于外面的风言风语,这些人自然是不信的,反而觉得宋家越来越上不了台面。
宋知安脸色阴郁地回到将军府。
只见谢初尧正侍奉在宋孟氏的床边。
“娘,您感觉好些了吗?”
宋知安快步进屋,伸手从谢初尧手里接过碗,却发现碗沿都有破损:“怎么用这样的碗啊。”
谢初尧眼眶泛红:“砚敏走时带走了许多东西,府里稍微像样的都没剩下。庄园的租金还没到收的日子,只能暂时凑合了。”
宋孟氏倚在床上:“早说不让离,现在可好,连个囫囵碗都没有。”
“娘!”
宋知安皱眉表示不满,拉过谢初尧的手柔声说:“你有身孕,先回去吧。”
宋孟氏立时生气:“若不是她,宋家怎会落得如此田地?将来进了宋家门,她作为媳妇,就该天天床前尽孝。”
谢初尧身子一颤,泪水夺眶而出。
宋知安心中不忍:“娘,初尧是公主,我们是臣子,尊卑有别。”
“谢砚敏也曾是郡主,也没见有这些讲究。”宋孟氏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