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敏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勉强笑了笑:“我只不过是担心你罢了,再这样几次,你的命怕是难保了。”
“别动,我帮你把箭拔出来。”
谢砚敏将匕首放在火上烤了烤,见周辰泽深吸一口气,她一手稳住伤口,手腕灵活一转,迅速拔出箭头并包扎好了伤口。
处理完毕,谢砚敏连忙扶着周辰泽离开水池,到床边躺下,细心为他盖好被子。
幸好他及时用冷水让沸腾的热血冷静下来,否则能否撑到她来还真是未知数。
周辰泽的目光如寒冰般锁定她:“你懂医术?”
谢砚敏身形微僵,整理物品的手蓦地停顿,缓缓转身,眼中满是对着疯子般的审视,半晌后才反问:“你竟不知?”
周辰泽轻声笑起,此时倒显露出颇感兴趣的神态:“本王还未至于此般神通广大,你怕是过高估计我了。”
“那你竟也敢信任于我?”谢砚敏面色一沉。
他是否失了理智?
竟拿自己的生命做这样一场豪赌。
或许,周辰泽是在考验她。
谢砚敏不愿如此揣测,但脑海中实在找不出更合理的解释。若真有医师,断不会至今未至。
周辰泽并不信任她。
“此处寒气逼人,我先行告退,望你好生休养。”
谢砚敏提着木箱,决然而去,这一路走过,地形已铭记于心。
适才全副心思皆在周辰泽身上,此刻细观四周,心不禁又沉了沉。周辰泽为何要在此,甚至就在她所居庭院之下,修建这样一条秘道?
反复思量无果,谢砚敏索性抛之脑后。
不论周辰泽图谋何事,只要不危及自身安全,她大可不必深究。
回到屋内,稍作整理,血渍粘身令她难以忍受,遂命侍女提来热水沐浴。
晚儿捧着换下的衣裳,询问道:“小姐去了何处?方才红韵来找您,方知您不在。宫中有消息传来,说谢初尧见了红,御医用得是和牧草。”
谢砚敏脸色瞬时阴沉,眸中杀气一闪而过。
和牧草对生长环境要求严苛,她煞费苦心多年,方才培植数株。此药离土半刻便减效甚多,为求研究,谢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