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背上药包扎后,秦思业哪怕在病房里遭到祁夜众人的讥讽、挖苦,都一直安静地坐在病房内的沙发上。
他其实一直都在等着沈辞醒来,就像她初二遭遇的绑架的那年以及前段时间刚经历的泥石流。
唯一不同的,初二那年,沈辞病房内只有他一个人,哪怕是爷爷小辉张伯张妈让他休憩一会儿,他都不愿。
他就跟祁夜一样,坐在她的床头边,握着她的手一直守着她。
现在,沈辞已经不需要他这个四哥了。
她身边有顾之承,有祁夜,有小陈、晓雯,甚至以后还会有很多很多的人。总之,他秦思业,再没有一席之地。
秦思业紧攥着拳头,指甲掐入了掌心,他都感觉不到后背的伤口已再次裂开,默不吭声地等着沈辞醒来。
她终于醒了,看到她睫毛颤抖睁开眼的瞬间,秦思业完全本能向前,他想让他的小辞,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而不是爷爷们。
但他注定无法靠近,当他刚直起身体来,爷爷几人就把沈辞睁眼就能见他的视线遮住了。然后,他听到了沈辞哭了。
哭声非常的压抑,又非常的清晰,秦思业顿感一把匕首,就这么地插入他的心脏。
他疼!
他想向前驱走爷爷们,将她抱在怀里,像他们过来的十八年一样,无论多大的风雨,他秦思业永远是她沈辞最牢靠的后盾。
但现在这个后盾已经崩塌了。
秦思业只能坐在沙发上,像个被夺走灵魂的躯壳,脸色发白,周身气息混乱一片。
他感觉一直都无法呼吸的胸口有血腥在。
王秘书见他脸色不好,低声呼唤,但秦思业五感已丧失,双眸没有任何焦距的凝视着前方。
祁夜还是按了叫医生的铃,姐姐情绪太过崩溃,需要医生。恰时,顾之承跟罗医生一同进来。
罗医生开始询问沈辞,身体可有哪儿不舒服,顾之承先是瞥了眼秦思业,在阔步向前。
“阿姨,哪儿疼,睿睿吹,痛痛飞。”
沈辞一下抱住睿睿,她真的很不想,将自己脆弱的一面露给他们看,但她可能真的是越来越脆弱了,怎的就无法控制了。
“傻丫头,你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