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业没有回答，猩红的眸子一直盯着沈辞，像是他的猎物似的。
沈辞双手怀胸，嘴角微勾，“秦总，集团乱成一锅粥了，很多高层都在等您回去签字，再不露面，他们都怀疑您被绑架了。”
秦思业勾唇，嗤笑，“所以，沈秘书呢？也是因为我不露面，担心我被绑架，来这儿的？”
他摇晃着手里的红酒瓶，神色邪魅又慵懒。
“秦总……”
“沈秘书又忘记规矩了？”
没回答他问题前，不许提下个问题或者转移话题。
他冷冷的看着她，凌迟一般的逼的沈辞呼吸不畅。
沈辞讥诮，“当然了，要不然秦总觉得还能是其他的吗？您不露面，不签字，谁给沈辞发奖金？谁又给沈辞拿命谈回来的项目一个交代。
您秦总发脾气是您的权利，但沈辞没有，还得维持自己名誉，给合作商一个答复。王秘书头发都白了，哦，还有您的小月，今天到集团跪在我的面前，求我让您见她一面。”
“秦总……”
“所以，沈秘书现在应该是很失望？抱歉啊，我没如你所愿的被绑架，死掉。”
他似感觉不到自己的心在抽痛。
满是胡渣的脸阴郁又瘆人。
沈辞仍冷冷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秦总，言重了，死……才是最便宜您的吧！”
男人瞳孔猛地一缩，沉了会儿，仰头笑了，“沈秘书说的对，祸害遗千年，我若死了，还真的是便宜我了。当然，我也没那么容易死，我要是死了，沈秘书不是更容易改嫁吗？”
“沈秘书，不用担心，我不会死，也不会让你这么容易改嫁的。”
沈辞五指不禁一握。
虽然早已想到秦思业会一如既往的恶劣，但真没想到，都这样了，还不觉悟。也对，他要是觉悟了，宋月用得着在她面前演戏？
“秦总既然清楚明白，那请您起架吧，”沈辞掏出手机，给王秘书发信息，秦思业徒然变了气势，散开的修长有力的双腿交叠在一起，手肘靠在懒人沙发上，黑如寒潭的眸如冰冻骨，“沈秘书，这是在求我吗？”
阴鸷，冷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