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莫年心里划过一丝不悦,但他也不是毛头小子了,笑着敷衍点头,就转身出去了。
门口摄像老黑叼着半个豆沙包,看他出来就跟上,“真不拍了?”
“谁说的。”
纪莫年皱眉翻着手机里的通讯录。
老黑被豆沙包噎到了,“那咋拍,人家不让拍。”
“我敢肯定,警方一定发现了新的东西,而且牵扯很大。”他一下兴奋起来。这样更好,一边查一边拍更精彩。
“可怎么拍啊,都不让咱们接近了。”
“警方肯定还在调查,那咱们也调查,冯严生平之前已经了解大概,但不够细,可以先深入查他的经历,没准能查出点东西,这不就和警察办案一个思路?”
老黑为难的,“但刚才副台长把我调去王导那边了,说你休假了。”
纪莫年停下脚步,皱眉看看老黑,又看看他手里的机器。
“我机器也得带着。”老黑反应过来。
“呵。”
纪莫年冷哼,副台长到底了解他,调走摄影师,机器也不留一台,这既是防着他继续偷着拍啊。
“我明白了,没事。”纪莫年笑着拍拍老黑。
那表情老黑没看懂,纪莫年也没再和他多说,直径走回工位,眼神沉了下去。
没机器摄影师怕什么,他当记者的时候,什么型号的微型摄影机没有,一支录音笔就能走天下。大不了以他个人口述形式边查边录,更有身临其境那个味呢,媒体人无论编导还是记者,一颗不随波逐流的心才是王道。
想到这,他左手在抽屉里摸出一个录音笔,右手拿着手机,看着躺在通讯录里几年没联系过的电话,犹豫了一会,还是拨了出去,“老许,最近忙吗?”
夜晚咖啡厅里,纪莫年看着对面下八里街口热闹的仿佛夜市,今夜人似乎尤为多,聚集了不少人在路边。街口搭起了临时台子,新店开业宣传,放着音乐,不少人等着节目。
纪莫年本能的觉得这场面有点别扭,还没想透,佝偻着的小老头就过来坐下,殷勤的,“大记者?”
纪莫年收回视线,自嘲的笑笑,“别叫记者了,我早不是记者了。”
“您现在是导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