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嘿嘿。”
老许是纪莫年以前报社同事梁旭在下八里街的线人,自打梁旭出事后,他就再没联系过这人。
这几年在电视台,也有人拍过下八里相关的内容,纪莫年都刻意回避了。
他也没想到,有一天还能再和这个地方的人有联系。
下八里街是城市的一块牛皮癣,杂乱的棚户区是社会底层各种问题聚集地。
当初他和梁旭年轻气盛,根本不懂,自古以来有人的地方就有阴暗面,你解决不了本质问题,只会给受害者带来更深的伤害,毕竟没人愿意活在底层,迫不得已的另一种解释是自愿。
当时下八里的地下赌场和挂羊头卖狗肉等问题报出来,官方严打取缔,可也没过多长时间,便又卷土重来,只不过隐藏的更深更谨慎而已。
对面灯红酒绿,歪七扭八的街道,深远的不知延伸到人心何处,纪莫年只觉得曾经的自己真是可笑。
他收起思绪,不耐烦寒暄,拿出一个信封,老许看到眼睛亮了,刚要伸手,却被纪莫年按住,“找你打听个人。”
老许微微诧异,当年梁旭出事,他以为这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少爷,再也不会和他有交集了。
“前段时间新闻里飞车党案的嫌疑人冯严,听说以前在下八里街混过,你认识吗?”
“他啊。”老许摇头,“不熟,那都是好些年前了,要不是最近这新闻,谁还记得以前那个毛头小子啊。”
“他真的在下八里呆过?”
“对,不过很多年了,在警方那次严打前呢。快意网吧,他刚来下八里时才十七?因为网管的工资一开始就给他一半,没成年嘛。之后在下八里呆了两年,就离开了。
那小子我印象里不爱说话,可下八里就那么大,谁不认识谁啊,他当年存在感很低,就是无关紧要的小人物,要不是最近这新闻报出来,估计都没人会提起他。”
“你和他不熟,那下八里街谁和他熟?网吧老板还找得到吗?”
老许摇头,“哎呀那次严打,进去不少人,还有许多人跑路了,那个网吧老板以前帮人走私什么的,在警察抓过去前,人就跑到东南亚去了。那人鸡贼,从来不用身边的人帮他办事,所以跑路的快,当时警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