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他俩就消失了,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许清柔还是一天一天一年一年重复着单调又冷门的工作,在殡仪馆见证着人世间的悲欢离合,就好像那天那两个人,那具尸体,都是一场梦。
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我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见到这两个人了,可就在一年前,冯严突然来找我,就他一个人。”
那天许清柔照常下班,走去市场买菜,可从殡仪馆出来那条胡同尽头,有一辆机车停着。
再见冯严,他依然那身机车夹克,可退却了少年稚嫩,带着青胡茬,多了成熟男人的味道。
摘下头盔一瞬,许清柔差点没认出来。
她和冯云冯严也就前些年见过那两面,可不知为何,再见冯严,却有种多年相遇老友的熟悉感。
但许清柔也知道,无论是冯严还是冯云,不会无缘无故又出现找她,她直接就问冯严是不是又要处理什么,但现在设备换了,处理不了了。
但冯严这次来,却不是处理尸体,而是直接问她,见没见过冯云?冯云有没有找过她。
许清柔说没见过,他就走了。
几天后他又出现了,还是问冯云有没有来找她。
许清柔即便不知发生了什么,也品出来冯严的不对劲,大胆的问他是不是找不到冯云了。
冯严没回答她。
第四次来找她问时,冯严喝多了。
她怕被同事看见乱问,就带他回了自己租的房子。
问冯严是不是和冯云闹了别扭,冯云是不是离开他了。
可冯严自始至终没有回答。却在她问多了的时候急了,掐着她的脖子叫她闭嘴。
那是许清柔第一次见冯严哭。
一个曾经背着尸体都面不改色,拿刀子威胁她的男人,在许清柔问他,冯云是不是和他分手了的时候,却捂着脸抑制不住的哭出来。
他喝醉了,哭的像个孩子,委屈极了,却还是一遍一遍问许清柔,冯云有没有来找过她。
“你把冯云弄丢了是吗?”
冯严听到这句,又是满眼意,“不要提冯云这个名字。”
他那天醉的太厉害了,捧着许清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