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呢?报警吗?你以为我没想过吗?可那个人的手段你没见过,他胆子很大很有背景,而且最初就是算计我,我海运时候做的事,他们抓到把柄,我要报警我进去了,我女儿怎么办?
所以那个人要我做什么我都得做啊。
而且,我是想挣钱给孩子看病,我挣点钱怎么了,与其鱼死网破,不如听他的,挣钱,就当他对我们赔偿了。”
这句话说过后,邢凯旋自己都为自己的可笑借口无地自容,狠狠的抽自己耳光,打的清脆响亮,可仍抵不上心里的镇痛。
“我也煎熬啊,玉美痛骂我,说我在践踏她的心,说我变了,为了钱什么都做,说是我把她和女儿再次送到恶魔手上。
我解释她不听,她认定了是我。
可她是我最爱的人啊,我怎么会?而且那个人没再对她和孩子做什么,他只是拿她们来威胁我。”
“后来呢?”
“后来玉美带着孩子要离开我,说和我过不下去了。”
那一刻邢凯旋真的怕了,他怕失去玉美和孩子,她们是他的全部啊,从年少他的世界里就只有玉美,哪怕她遍体鳞伤面目全非,他也从未想要离开她。
他只想着修补,把她一点一点补好,也不想失去她。
他做的一切,最初的最初不都是为了和她能好好生活,有个完整的家吗?
如果她和孩子离开了,他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于是邢凯旋妥协了,他跪着求她,只要她不离开,让他怎么做都行,报警,自首,坐牢,他都认。
他甚至冲动的拿出匕首,说如果杀了那个人,才能让玉美原谅他,他也愿意拼死一搏。
玉美那天哭的很大声,她捶打着他,说为什么会这样,他们为什么会这样?
她又何尝舍得他,他们自小青梅竹马,是邢凯旋陪她走过黑暗的岁月,她才活到现在。
可为什么两个渴望平凡的人,要被一次次算计,一次次伤害。
让他死,让他坐牢,她又怎能忍心。
玉美与其说是恨他,不如说是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当初跟着母亲走,恨自己没有保护好女儿,让那么小的孩子经历自己曾受过的痛苦。
她何尝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