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不住的往下掉。
华瑶抱住他,“对不起。”
这三个字却如耳光抽在他疼痛的良知上,“是我对不起。”
“别让我离开你行吗,我知道我不配。”
“没有什么配不配,要说也是我,华瑶,是我不配。”
什么身份地位家世权利名誉,一直以来都是他卑鄙。
而她,才是独立又完整的存在。
她的“对不起”让他无地自容。
她之前说的没错,他就是个自私的人,撇不下亲情,还总是装作大义凛然,将自己的懦弱,用身世枷锁,掩盖内里的虚伪。
他是既得利益者,还想要别人歌颂他的公平正义。他其实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卑鄙者,是个不敢面对内心真实想法的自私鬼,是个冠以正义名义,实际和世俗所有卑劣的人一样。
他用亲情的借口粉饰太平。他要么就该同流合污,要么就该大义灭亲,把所有知道的线索公之于众,无论哪一个都算他的坦诚,可他摇摆不定犹犹豫豫,不仅卑鄙还虚伪,就是个自娱自乐的小丑。
就如此刻,他痛心父母对她的伤害,心疼她的伤口,害怕母亲的罪行公之于众。却在她说不去医院时,内心反而松了口气,他被自己真实的想法吓到了。
他退去这虚伪的一面,只剩下无力的无用的无能的自责,什么都做不了,只会反反复复又犹犹豫豫,优柔寡断,最后落得满盘皆输。
他清醒了一些,看着她的伤痕,摇着头,“不,去医院,一定要去医院,出了什么事我顶着。”
他要去开车,可华瑶还是死死的抓着他,“是我不想去医院,我真的没事,我刚才是觉得好累好疼,我以为再也不能见到你来,你不想要我了。我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你都不接,他们和我说,是你要我走的。”
纪莫年拼命的摇头,“不是我,我没有要送你走。”
她笑了,一身伤痕下,那笑容救赎了这一刻的纪莫年。
“我不想回医院,回去了,你又要离开我了,又不来看我了。
纪莫年我一直对你有所图,图你这么好的人能在我身边陪着我,哪怕我卑鄙一点,你厌恶我也没关系,只要陪着我,
可我才明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