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江湖只能找朋友,白哥才又联系上当初那个会计。
只是彼时那人早不是被人欺负的会计了,大学毕业进了官方部门。
但进了官方不代表就能过的好。
小地方出身的人往上走,哪那么容易。
那人和白哥可算是互相遇到对方最好的时候,俩人臭味相投胆子也大,都是被压迫到喘息不上气来的人,满腔就是对规则的愤怒和委屈。
一次机会设计攀上了个上面的人,不过上面的人一开始根本没瞧得起他俩。
所以那人联合白哥,一不做二不休,抓到了上面的人特殊癖好的把柄,又帮了上面人一个小忙,这一来一回,就合作上了,让上面人成了那人平步青云的靠山。
后来就有了地下赌场,人心黑暗一旦释放出来,就再也收不回去了。
但这些白淼也只是听母亲喝多了时,偶然提起来的。
白哥那些年是有些得意忘形了,忘记上位者越走越警惕,那个和他称兄道弟的人踩着靠山,一路往上爬,人不在抱怨社会,而是说话开始滴水不漏了。
人往往在底层时才会埋怨阶级以上的人,可一旦跨越阶级,非但不会共情曾经的底层,反而会迅速进入上位者的角色,成为加害者。
这世上,没有人受得了权利的诱惑。
而白哥还保留着江湖上的匪气,他还当那人是兄弟,那人早就用上位者的眼光当他是眼中钉,因为白哥知道的太多了。
可白哥没想到这一点吗?怎么可能,要没想到,他就不会给白淼设计好了退路。
“只是我爸总认为那人不会要他的命。”但没想到对方不仅要他死,还利用了洪先生这把刀。
白淼三言两语,赘述了她的前半生,“我生下孩子时年纪也不大,我爸一直藏着我,那孩子我就养在身边几个月。”
白淼也说不清自己对那孩子究竟是爱还是恨。
那是毁了她一生的人的孽种,可也是她十月怀胎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是抱在怀里喂养了大半年的儿子。
“原本我是打算带孩子一起走的。但我爸说一是目标太大,二是他留了个双保险。”
白哥觉得人再毒,也虎毒不食子,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