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言冷语,真当我不知道你和那个姓赵的警察的事?
他出事,搅进刑警队敏感事件中,你知道我费了多大劲才帮你隐瞒住,才没让你受牵连。我要不是看在这么多年的份上,你以为我管你?我本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今天还花时间找你求和,可你非要撕破脸。”
“你是怕暴露了,你的面子上过不去吧。别给我身上泼脏水。”
尹淑芳明显紧张了。
“所以咱们半斤八两。”
“谁和你半斤八两,我是有错,但纪长岭你做的那些事是要遭报应的,你自己受着也就算了。”
尹淑芳带着哽咽,“为什么要报应到我一双儿女身上,那个小姑娘是谁,你心里清楚,你利用她,别把儿子搭进去。莫寻没了,我不能没有莫年了。”
“那是我的儿子,尹淑芳你凭什么指责我,我有今天这一路,你没参与过?你没有想给莫寻报仇,你没埋怨过莫年?”
啪,耳光响亮。
一下安静了。
“纪长岭,这个婚离定了,莫年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之后就是尹淑芳一个人的声音,纪长岭摔门离开了。
万姨过来小心地,“淑芳,李教授来了。”
纪莫年似乎又沉浸在一片迷雾中,再有意识,又听见了母亲的哭声,“李教授,莫年他?”
李教授叹了口气,声音听得不真切,忽远忽近的。
“莫年这种情况不太好。我之前和你说过,他和莫寻病症的最大区别是,他是回避型。
莫寻当年的事,让他陷入到巨大自责中,几乎是摧毁性的,躯体化表现严重。
但,他大脑自我保护意识,让他不断地回避这份愧疚,会选择性忘记一些比较重要的画面。
这样是会让他暂时以正常人的样子继续生活,但对治疗也产生了极大抵触和困难。
所以他想要做什么就尽量满足他,做任何事都不要反对,这是身体和大脑本能的逃避机制,越是感兴趣的东西说明逃避的越成功。很多心理疾病都怕受刺激,他现在很严重了,并且内心很抵触,我怕是再受刺激就无法挽回了,淑芳,你是学医的,应该听得懂我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