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立着。
宇文尚哼了一声,“你这闷声干大事的样真是和你那贼爹如出一辙,我当初留着你,是件好事吗?”
“我并不想像他。”陆骁抬起头看宇文尚,“我也并不觉得他是什么可供学习的榜样。”
宇文尚给呢喃着说胡话的奕宁掖了一下被子,“你到底是恨他。是,如果不是因为这一点,当年我不会由着宁儿心慈手软,定要斩草除根。”
“徐茵茵呢?”陆骁不知道她现在是活着还是死了。
“没想到一个小丫头片子也能闹出这么大动静。不过如果不是宁儿自己…她也不会……终归是这孩子太过心慈手软。”宇文尚站起身,背影似乎都佝偻了一点,“明天还有早朝,我先回去,你好好照看着。要是再有什么问题,我拿你是问。”
陆骁目送着皇帝离开,自己坐在床边,看着奕宁的睡颜。拿起帕子擦了擦奕宁脸上的汗水,陆骁又把他额头上用于降温的冷帕子浸了下凉水,重新敷上。
奕宁大概是不舒服,念了一句什么,侧身过来,把身子蜷成一团,帕子从额头上滑落。
陆骁整理了一下被子,用手把帕子轻轻固定在他额头上,保持着这个动作。
守了一夜,奕宁的体温终于降了下来,睡得也更安稳了。陆骁把帕子拿下来,站起身,看了看自己胳膊上的伤,解了衣带换身衣服。
在奕宁刚被陆骁带回来的时候,紫菱就给他换了身衣服。他发汗发了一夜,这件里衣干了又湿。陆骁找到几套干净的里衣,寻思着要不要给他再换一套,毕竟这人素来爱干净。
此时已经是上午,紫菱进来过一趟,给一夜未眠的陆骁送些吃食。陆骁低声谢过她,三两下喝干一碗肉粥。
床榻上的奕宁眼睫微动,终于醒了过来。陆骁看他睁开眼,立马蹲在床边,“难受么?”
奕宁想说话,但发现自己嗓子哑了,轻轻咳嗽一声。陆骁立刻去给他倒了杯温水,扶着他喝下。
奕宁坐起来,就感觉周身疼痛,提不起一点劲来。“难受……”
“一会儿把药喝了,身子爽利些。”陆骁把杯子放好,在他脑后垫了一个枕头。
奕宁从没听过他这么柔声细语地讲话,呆呆地点了下头。他记起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