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不聊生……”叶渡清小声说。
严以琛挠着头,“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快速阻止这场战争呢?”
天一徐徐道:“人心不足蛇吞象,得到一点利,总归就会想要更多。王非王,民非民,只不过都是在下一盘名为天下的大棋。”
严屹宽翻了个白眼,“老鬼,你别在这讲什么大道理了,现在我们没空回拔汗那,直接去大月氏驰援,比什么都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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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前,龟兹突袭大月氏南部;五日前,安息军队破大月氏东三部;三日前,西突厥加入战局,铁骑直指大月氏宫殿而来。
灵鹫宫几大高手纷纷上了战场带兵:古耐在南方顶住龟兹人;安亚和沙克满向东去,想要夺回被安息人侵占的城池;希纳音与阿仁驻守在安息宫殿北部,等待迎击西突厥人。
与安息一样,大月氏的优势在于城内的地下水。这几路军队还算讲武德,没往水里投毒,估计是怕自己人喝了错综复杂的地下河水,延误战机。
水源虽然没断,但此时正值旱季,蒸发量巨大。大月氏的军队聚集在宫殿周围,用水量还增加了。
更让人头疼的是粮食,大月氏主城内本就不产粮,平日里通过对外交易获得各类作物。如今,东、北、南三面来犯,贸易链被迅速地切断了,主城再想获得口粮就是难上加难。
希纳音叫人去统计城内余粮,库存很不乐观,如要打持久战,是耗不过这些对手的。
她想起奕宁的话:如果对手想要长线作战拖垮自己,最好能直取其上将首级,或能有喘息的余地。但三家的指挥各有各的狡猾,能不露面就不露面,实在是让希纳音有劲儿没处使。
阿仁站在高点,用一支波斯产的镜筒往北看。北面荒凉的大地上逐渐扬起尘埃,那尘埃滚滚而来,乌云一般。
见此情景,阿仁收了镜筒,揽着光秃秃的旗杆下高台。这少年把脸遮起来,三两步跑到希纳音帐篷外,闷声唤圣女。
“北面。”他说。
希纳音心中一沉,把他腰间的镜筒抽走,自己到高处远望。“有多少人?五千?八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