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多少水了,还喝!”不过她还是很听胡达的话的,依言起身,蹲在河边掬水。过了片刻,希纳音背对着两人发出疑问:“这是什么?”
听到希纳音的疑问,叶渡清也走过去,看向希纳音掌中的清水。
那捧水中有一尾几乎透明的小鱼,骨骼内脏清晰可见,微红的心脏翕动着。除了浑身透明,叶渡清发现,这鱼没有眼睛,仅有两个极小的凹陷在它头两侧,显得更加怪异。
“好奇怪的鱼,从没见过。”叶渡清用手指稍微戳了一下鱼身,指尖上传来冰凉滑腻的触感。
“还有盲虾呢。”胡达大师也掬了一捧水,指着那些微小无目的虾米。
小鱼吃虾米,而虾米吃的大概是河道里的水藻。不知为何,那些水藻也微带荧光,随波舞动。
“你们晕着的时候,我沿着河道往前走了一段,前面还有很长,顺着走,说不定能通向绿洲或海子。”胡达大师把盲虾轻轻放回水中,对二人说道。
希纳音一听有路出去,立刻起身,“那快走吧。”
胡达大师让她稍安毋躁,“哎呀,你们两个晕了这么长时间,再休整一下嘛,前面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要准备充足一些。”
叶渡清望着河道上游,有些犹豫。他是想先找到严以琛,再和他一起出去。当时蛊婆婆给了他二人一对寻路丫,严以琛将雌虫递给叶渡清,笑着说:这下子,不论你走去哪,我都能找到你,醒儿,你一辈子也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叶渡清回忆着严以琛当时那痞里痞气的笑,心中有些许酸涩,在这种时刻,他何尝不想时刻知晓对方的所在呢?
希纳音撅着嘴走到火边坐下,肚子咕噜咕噜的叫起来了。“师父,有没有吃的啊,好饿。”
胡达大师一摊手,表示自己身上啥都没有,叶渡清翻遍全身,只找到些不能吃、还被河水浸湿了的银票。严以琛有随身携带吃食的习惯,跟在他身边总能有一口吃的,想到这,叶渡清心情更低落了。
希纳音坐在沙地上叹气,感觉脚下的沙子动了一下,疑惑地挪开些,看着那处。沙子中还真有东西,过了一会儿,一条手臂长、浑身沾满沙子的长条怪鱼扭动着爬了出来,用粗短鱼鳍撑着地面,向地下河爬去。
这怪鱼长得颇似河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