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姜梨顿了一下,又往被窝里缩了一点,然后悄悄的用被褥蹭眼皮,把眼泪都擦掉。
江淮之把手里的猫放到了床上,又轻轻叫了一声,然后窜到姜梨的枕边,安静的趴了下来。
“会闷坏掉。”江淮之伸手将被子微微掀开,让她的脑袋露在外面。
姜梨没有动,背对着他。过了一会,她听到了“噌噌”的摩擦声,然后下一秒,床铺上一阵塌陷,一片阴影压了下来,江淮之捏着纸,轻柔的擦过她的眼皮,然后带过眼尾。
于是,本来都已经憋住的眼泪流的更欢了,像潺潺的泉水,不断往外涌,浸透纸巾,一颗落在了江淮之的指尖。
湿润,滚烫。
将纸捏成一团,扔进纸篓。掀开被子,将她从床上捞起来,让她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江淮之的手指不断擦掉滚落下来的泪珠,“哭什么?”
姜梨没吭声,只摇头。
明显就是不想告诉他。
她不想说,江淮之也没有一直问到底,她在港城那两年发生的所有事情,他都会查出来。
安抚的轻轻拍着她的脊背,“哄你睡觉好不好?不然眼睛会坏掉。”
“江淮之。”姜梨喊了他一声,然后闷声问他:“你为什么突然就愿意娶我了?为什么突然就喜欢我了?”
“你以前明明很讨厌我的,像避瘟神。”
讨厌她?避瘟神?这都是些什么无中生有的结论?
“那你把我的心给挖出来,里里外外的好好看一遍,它是不是从头到尾都在爱你一个人。”
姜梨不听,她不能真的把他的心掏出来看,但是能把旧账翻个底朝天来控诉他:“你不让我碰你,摸一下都不给。”
“你年纪小,别人只会当你是依赖哥哥。”江淮之耐心的跟她解释,解释那些年逼着自己对她冷淡和疏远的原因,“但是我是成年男人,我会有反应,如果你哥知道了,他会怎么做?别人会怎么说?”
姜梨心里清楚,如果是那个时候,姜祈安一定会把江淮之送走。
就像后来送走她一样。
江淮之见她不说话,继续说:“会说你小小年纪,勾引养兄。会说我畜生不如,猥亵未成年的妹妹。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