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车边,姜梨自然的松开他的手,帮他拉开车门,改扶着他的胳膊,然后把伞从他手里拿过来收起来,让他先上车。
还不忘小声提醒他:“你别磕到头了。”
司南泽哑声“嗯”了一下。
冷空气被隔绝,姜梨贴着车门坐在一边,稍微有些拘谨,她的小半张脸埋进围巾里,像鹌鹑。
司南泽淡声开口:“裴安,去江锦花园。”
姜梨中途摸出手机看了一眼,除了谢鹤扬发来的已经搞定了的信息以外,还有一条是江淮之发来的,时间是一个半小时前。
也就是她和司南泽刚离开暮色没多久的时候。
“回学校还是在秋水湾?”
他不是和时愿在一起吗?干嘛还要来问她?他把她当什么?
姜梨的指尖微微泛白,隐隐有些抖,点进那个头像,把他拉进了黑名单,手机联系方式也没有放过。
然后给谢鹤扬回了一个谢谢的表情包。
她觉得有些无聊,忍不住在心里想:他们这一对主仆,安静的有点太过分了。
姜梨揪着衣摆,用余光悄悄地打量司南泽。
司南泽的长相不似江淮之那般凌厉,五官清秀干净,光看这张脸,确实配得上一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司南泽和司南衍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但是这样仔细看下来,他们两个长得并不像。
哪里像司南赫和江淮之这两个人,就算不是一个妈生的,她当时只看了一眼,就知道他们是亲兄弟。
而且还都是一样的渣,狗男人。
司南泽靠着座椅,声音有些沙哑:“在想什么?为什么不说话?”
姜梨:“在想你的眼睛是什么时候伤到的?”
“很久了,大概是十二岁的时候。”
“啊?”姜梨有些震惊,然后在心里算了一遍,迟疑的说道:“十四年?这么久?”
司南泽的睫毛颤了一下,“嗯”了一声。
“为什么不治疗?比如换眼角膜什么的,你们司家不是很厉害吗?”
司南泽笑了起来,给她举例:“这种东西不是想换就能换的,有钱有权有势最后得了心肺疾病去世的人也比比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