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内已经被打扫过,但这客栈本就很是简陋,最好的房间也不过桌椅床铺俱全。
但床褥却都已陈旧发硬,香草和丹杏急忙上前将屋子重新打扫一遍,又从行李中拿出床褥纱帐挂好。
收拾停当香草上前歉意的蹲身行礼:“小姐,这里简陋了些,只能委屈您了。”
苏郁离笑着环视了一圈:“挺好。”
这些年她与师傅也不是一直待在山中,也是跟着师傅行走过江湖的,比这艰苦的多的环境她都待过,错过宿头时,还在野外的树上睡过觉,与那些相比,如今这样的环境已经算是奢靡了。
香草和丹杏又伺候着苏郁离换了衣服,宁惜月去烧了水给苏郁离泡上茶。
“惜月,江南如今的情况如何?”苏郁离端起茶盏饮了一口问道。
“江南啊!”
宁惜月目中露出回忆之色:
“我离家时正值初春,江南垂柳新绿,梨花初绽。
相较其他地方的百姓,江南的生活要好过一些,可,也仅仅是一些而已。
江南几乎所有的土地都掌握在几大世家手中,而这些世家世代盘据江南,几乎掌控了江南所有的粮食。”
“你们宁家呢?”
自宁惜月来到她身边,苏郁离便发现她经常独自己发呆,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苏郁离之前并未准备将她留在身边,因此也未想过要问她家中之事。
如今不同,宁惜月既然要跟在她身边,她自然要了解一下宁惜月的过去。
“我们宁家是江南最大的丝绸商。”
“一直没有问过你,为何要来京城?”
宁惜月苦涩一笑:
“我们宁家原本只是普通的绸缎商人,但是我母亲的娘家是江南有名的印染世家,母亲嫁于父亲之后,一心帮着父亲把家中的生意做起来。
我母亲在印染方面很有天赋,后来更是研究出了有名的流云锦。”
听到宁惜月说起流云锦,丹杏不禁小小的抽了口气:
“原来在京中富有盛名的流云锦是你家制的?”
宁惜月点点头:“不错,母亲为了制出流云锦,日夜辛劳,那时她正怀着身子,肚子里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