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景云睿拱手道:“小弟实在愚钝,还请云兄指教。”
景云睿眸光闪了闪问道:“再往前走,下一个可以停船的是什么地方?”
“再往前走,是汇县码头距此还有两日的路程。”
“这么说,我们这两日的时间都要在江上度过?”
“正是。”
“这一段水路可有危险的地方?”
刘安寅皱着眉头仔细思索。
毛定江突然开口道:“我知道,再往前走一日的路程,有一处分支水路,在那里有一片极其隐秘的弯道,兴龙帮的人若是要杀羊,便会把船开到那里。”
听到毛定江这么说,景云睿突然抬眸冷冷的盯着他:“这种事情你也干过?”
景云睿身上的气势陡然一变,一股凌厉的气势自他身上散发开来,让毛定江感觉不寒而栗,情不自禁的屏住呼吸。
刘安寅也吃惊的看着景云睿,他从见到景云睿的第一眼,便觉他身上的气质与众不同,让人打心底不由自主的生出无法忽视的感觉。
他突然明白,那种感觉从何处而来。
那是一种威压,一种上位者身上才会有的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势,让人不由自主地肃然起敬的感觉。
“没,没有,我没有。”
毛定江也被景云睿这种气势所慑,慌乱的摆摆手:“我是听帮里人说的,他们说,回水镇的牛氏三兄弟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把租他们船的肥羊带到那里杀掉。”
景云睿依旧目光犀利的看着他:“看来你们兴龙帮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毛定江的脸顿时涨红:“我不是,我没有,我。”
他不知该如何辩解,虽然他从没有做过那些事情,可他的父亲是兴龙帮的帮主,兴龙帮做下的这些事情,即便不是他父亲亲自动的手,可追究起来都算是他父亲造下的孽。
他无从分辨,也无法分辨。
刘安寅急忙站起身解释:“云兄误会了,定江他从来没有参与过帮里的事情,毛帮主也从未想过让他做这种事情,一直都是让他读书习武,他小时候一直在我家住过几年,我可以跟您保证,他从未做过这种事。”
毛定江涨红着脸,低下头不敢看景云睿的眼睛。
景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