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军统领反手甩出链子枪,银链绞住飞珠竟在空中迸出火星。
“死来!”
他低吼时喉结处的刀疤泛红,链枪如毒蛇缠住唐探脖颈。
藏青染缸轰然炸裂,三个唐国暗哨破水而出。
其中疤面汉子双刀斩断漫天飘舞的白绸,却见浸透染汁的绸缎突然收束成索,死死勒住他的喉管——原来汉军死士早将金蚕丝混入布匹。
血水顺着染缸裂痕汩汩流淌,最后一名唐探被按在青石案上。
汉军死士的匕首沿着脊椎游走,刀刃刮擦骨节的声响混着暴雨格外清晰。
当整块背皮带着狼头刺青揭下时,暴雨突然转急,将人皮上的血渍冲成淡粉色。
与此同时。
东南巷“安息香铺“的雕花木门轰然倒塌,八名唐国虎贲卫铁靴踏碎满地丁香。
狼牙棒砸向波斯挂毯的瞬间,三十七把淬毒蝎尾针从暗格疾射,钉在香樟梁柱上滋滋冒起绿烟。
“闭气!”
唐军什长暴喝时已晚,两名士卒吸入混着毒针的龙脑香粉,眼耳瞬间涌出黑血。
西域弯刀劈开檀木货架,藏身其后的汉探袖中银链骤出,却见虎贲卫竟用牙咬住锁链,古铜色面庞青筋暴起。
地窖暗门被狼牙棒砸出裂痕时,三只信鸽惊飞而起。
汉探首领的软剑缠住什长咽喉,却被对方反手抓住剑刃——带倒刺的护掌将剑锋拧成麻花,血珠顺着铁指缝滴在肉豆蔻上。
最后一名汉探退到地窖深处,后背抵着绘满塞外舆图的石灰墙。
虎贲卫的弯刀斩落时,他突然掀翻胡椒木箱,漫天番椒粉刺得众人涕泪横流。
刀锋劈开银鱼符嵌进锁骨三寸时,暴雨突然灌入天窗,将血水冲成蜿蜒的赤蛇。
做完这些,迅速撤退。
夜幕下。
朱雀大道南段的青石板浸透了血水,八盏残破的灯笼在暴雨中忽明忽暗。
汉朝死士统领赵延年抹了把糊住视线的雨水,铁网手套刮得颧骨生疼。
对面三十步外,大唐虎贲卫什长雷万钧正将狼牙棒拄在地上,棒头挂着的半截肠子被雨柱冲刷得发白。
“这不是赵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