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再次呵斥。
元长安没有否认,“送了。”
“你,你个不肖子孙!”
茶盏砸在身上,又跌落在地,碎裂成了几瓣。
不疼,却让元长安的心揪了起来。
他想要解释,可人多眼杂,有些话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
阮眠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老夫人,您莫生气,元公子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与我并无深交。”
女子声音娇滴滴的,在老夫人听来就是矫揉造作。
心里怄得要死,“这有你说话的份!”
拢了拢身上的披风,阮眠低垂着脑袋,没再说话。
元长安也忘了把人扶起来,就这么着急地看着纪明珠。
他知道明珠聪慧,她能看懂他的眼神。
可坐在不远处的姑娘,神色恍惚。
她的视线明明落在了他的身上,却又好像没在看他。
愣怔出神的模样,让人心疼不已。
“跑到别人府里拔刀相助,还送上了价值连城的字画,这元公子可真是大好人。”
杨二拍了拍手。
然后又问:“以后若我闯了祸,不知道元公子能否鼎力相救?”
闻言,宾客的眼神变得意味深长。
如果说一开始他们相信元长安和花魁是清白的。
那么听闻了后来的事,就不这么想了。
别人是冲冠一怒为红颜,他倒好,随随便便就把老太爷的真迹送了出去。
为的还是个勾栏女子。
怕是连那位准未婚妻,都没收到这样的重礼。
有脑子灵活的,已经在猜测。
难道是看纪明珠娘家无人,所以元长安才挑中了她?
等成了亲,再把花魁娘子接进府里,纪姑娘就算心有不满,也拿他没辙。
一句话来说,那就是纪姑娘好拿捏!
“既然舍得拿字画救女人,怎么不干脆把人接进府里,或者养在外边也行,为何让她再回青楼?”
“难不成元公子有怪癖?”
有人小声嘀咕。
元长安面色更加难看。
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