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不用进宫,纪明珠便去二房给关氏请安。
关氏刚好从老太君那儿回来。
脸上满是看好戏的神色。
“发生了何事,您这么高兴?”
关氏眼神往大房的方向瞟。
“杜佩芳可能是中邪了,大清早起来脑袋就发昏,嘴里念叨着是郡主要她浑水摸鱼,在你和阿峥的婚礼上捣乱,还哭着说嫁给国公爷当平妻,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国公爷昨夜宿在她房里,早上起来,亲耳听到了这番话,气得摔门走人。”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我去老太君那儿,正好听到妈妈回禀这件事,老太君脸都气绿了。”
安和郡主干的“好事”,所有人心知肚明。
但谢国公是老太君的亲儿子,被人嫌弃成这样,能不气吗?
纪明珠好奇地问:“国公爷就没做别的?”
关氏摇头,“男人都有自尊心,国公爷应该是最不想让事情闹大的人。”
想想也是这个道理。
纪明珠悠哉悠哉地抿了一口茶,“我还以为杜佩芳能抓紧国公爷,打个漂亮的翻身仗呢。”
“谁说不是呢,前几日国公爷都宿在她房里,有好吃的好玩的也是紧着她,国公爷风流惯了,后院里的女人两只手都数不过来,这么上心……除了当年的郡主娘娘,杜佩芳也是独一份。”
抿了口茶,似惋惜,似幸灾乐祸道:“可惜,这么好的机会她没抓住,前段时间又得罪了郡主,以后她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纪明珠心里好奇得紧。
谢云峥用了何物,居然会有这种奇效。
把玩着手里的绣帕,仔细看上边的针线纹路。
“如今她只是失了宠,还没到绝境,也不知她会不会重新起势。”
关氏敛了表情。
看着纪明珠的眼神里满是怜惜,“明珠你听姨母的,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不要沉溺过去。”
世上难出情种,男人的爱大多是有限期的。
明珠心里装着元长安,哪怕不是男女之爱,对云峥来说这也是一根刺。
每日被刺扎着,说不定什么时候那股劲就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