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张全很聪明,他并没有在全国范围、甚至是一个郡内相近地区搞这些小动作。
他甚至都没有命令自己一些门生故吏,只找了一些他完全信得过的心腹、亲族。
若不是在一次咸阳诸多对国师不满的官员集会中,众人喝了点酒后开始吹嘘自己做了多少反对国师的事以显摆,恐怕这事还不会摆出来。
不管是黑冰台的暗子、还是嬴政在那些官员中的卧底,都还没有达到这个核心层面,这才导致这件事到今天才由阚离爆出来。
“寡人知道,你以前受过熊启他们的恩惠。”
嬴政默默走向王座,却没有坐下,而是手摸向了放在一旁的王剑:“但这不是你忤逆寡人的理由,更不是你损害大秦的理由!”
“张全,寡人给你一个狡辩的机会!”
话音一落,大殿门口顿时跑进来二十多名甲士。
锦陇也默默的站到了嬴政身边,以防止张全暴起伤人——他是宦者令,却也是嬴政身边的第一保镖,好歹也是有功夫在身的。
周围,其他农部官员都离张全远了一点。
张全面色平静了下来,将手中的阚离的举报信放在身旁自己的椅子上,站直了身子看向嬴政。
他知道自己完蛋了,结局已定,他什么也不怕。
“大王,臣没有错。”
“臣不是反对国师这个人,也不是反对他用那所谓的技术给大秦带来的好处,甚至只要国师有令,臣哪怕单枪匹马去西域去身毒都可以,只要是为了大秦好!”
“可凭什么要把那帮泥腿子抬高?”张全语气激动了起来:“工匠变成研究员?还有爵位和官身?他们怎可与学宫里的英杰们相比?”
“若没有工人那些制度,用徭役、我大秦每年可以省下最少三千万钱!”
“大秦的发展,靠的是大王!是人才!是我等为国效力数十上百年的忠臣!”
“一个人才,顶得上一县贱民!”
“大王,岂有忽日月而揽萤火之理?”
“国家的强盛,靠的是一个个忠臣与大才,而非给愚民们谋利!臣先祖为秦征战时、臣祖父在任上累死时,那些人在哪?国师在哪?!”
“如今的大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