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祐背后猛地扑在他身上,双臂自然地搂住他的脖子,歪头问道,“这些年不见,表哥可想我了?”
萧承祐的脊背猛地绷住了,几乎是用尽全力才忍住把姜浅从身后掀下去的念头。
他对沈昭年少时“青梅竹马”的表妹姜小姐只是略有耳闻,但想起姜浅来前与符泠的那一番交锋,心底却不由自主泛起一阵厌恶,只是面上还不动声色。
萧承祐的冷淡并未使姜浅气馁,她很快瞥见不远处丝毫未动的汤盅,若有所思地望向符泠。与之前伶牙俐齿的模样不同,符泠此刻神色怔忪地站在门边,眼角鼻尖的微红还未褪去,透出些无措,像朵被暴雨淋湿的海棠花,娇艳又狼狈。
姜浅的唇角如被扯紧的细线,扬起一抹得意,但很快面上又覆了一层无辜的掩饰:“表哥,是我来的不巧吗?”
她明知故问,又转向符泠道:“方才见到姐姐,我就格外喜欢!姐姐有所不知,我与表哥自小便是顶好的玩伴,他七岁那年与我叶子牌,输了几亩田产,现在还在我手里呢。”
这一番话称得上拿腔拿调,话里话外都在显示他们二人关系匪浅,落在符泠耳中,像是蚂蚁爬行而过的瘙痒,胃里迅速翻涌起一股难以言状的恶心。
看着姜浅的惺惺作态,符泠对萧承祐故作柔弱的姿态几乎快要维持不住,便道:“夫君既要与表妹叙旧,妾身便不叨扰了。”
符泠推开门,临行时脚步微顿,视线掠过姜浅挑衅的目光,落在神色晦暗不明的萧承祐身上,语气添了几分郑重。
“明日之事,夫君莫要忘记。”
说罢,符泠迅速转身离开,像急于甩开某个难缠的脏东西似的,前脚方踏出门槛,她那副泫然欲泣的娇柔之态便迅速收敛,眼角眉梢的红晕也迅速褪去了。
书房内,姜浅看着符泠背影消失的方向,突然发问:“表哥答应她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