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为我冲动行事啊!”
然而符泠却未有半分动摇,她唇瓣挑起一抹冷笑,质问符欢道:“那又如何?照打不误便是。”
萧承祐不在虽令人起疑,却也正令她无需矫揉作态,可以光明正大借他的势。
她何尝不知此举之跋扈,然而以她如今出嫁身份,往后能回府的机会少之又少,今日众目睽睽之下逞了威风,摆足了架子,往后府里众人才不敢怠慢于她母亲。
符欢闻言,大乱阵脚,嘴唇嗫嚅着,半晌说不出话来。
眼看着香岚举起手,符欢几乎是下意识看向宁夫人的方向,尖叫求援:“母亲,您看她!”
闹出这样的动静,众人纷纷心底发怵,偌大的府邸中没有一人敢言,皆等着宁夫人主持大局,而一旁符泠的母亲郑氏脸色已渐渐惨白下去。
“够了!”宁夫人脸色黑如锅底,怨毒的眼神如毒蛇般锁住符泠,许久,才沉声道,“欢儿尚未出阁,行事难免莽撞些,你与她计较什么。”
宁夫人既已出面服软制止,符泠也不再冒险纠缠,挑眼睨着符欢:“宁夫人说的是。”
符欢脸色惨白,扭过头不敢言语,袖中手指在宁夫人背上戳了又戳。
符泠如今得势又如何?只要那郑氏在府中一天,所有事情还不都是宁夫人说了算,符泠就算有通天之力,也要受母亲性命的掣肘。
“小泠少不更事,还望夫人莫要动怒。”眼看着剑拔弩张的场面,郑氏忙求饶道。
她早习惯了宁夫人的强权压迫,数年来近乎残忍的生活让她胆小如惊弓之鸟,可若只是惩罚她便罢了,这些年她心中最不愿的,便是宁夫人的妒火牵连上符泠。
“你是什么身份,与一个贱婢置气。”宁夫人并未理会郑氏,她对符欢的露怯十分不满,伸手唤她过来,随即朝符泠扯出一个冷笑。
“到底是我们符家养出的孩子,我们诚心设宴款待,你竟这般不识规矩,护着个犯错的奴婢,多半是教养出了问题。”
“我身为一家主母,对此不得视而不见,”宁夫人抬高声调,眼神落在郑氏身上,“你既诚心讨饶,那便让你代她受过吧!”
郑氏胆寒不已,但还是颤抖着起身,低低应了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