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细弱的脖颈,定定地望向他。
仿佛隔着一层无形的帘幕,二人的视线在半空中缓缓交织,短暂的对视,唯有无尽的静谧在周身回荡。
“还好吗?”萧承祐的语气忽然温和了些,朝她问道。
“谢……夫君关心,妾身一切安好。”
方才宁夫人公然的嘲讽还停留在回忆中,符泠的声音显得有些虚浮,一时间不由得有些费解。
此刻他不该是在安慰那柔弱不能自理的青梅姜小姐吗,为何忽然出现在此?
然而只是片刻犹疑,萧承祐便已蹲下身来,抓住了符泠的手腕。
他方才大开杀戒的模样实在太过骇人,此刻靠得近,周身被他的阴影笼罩,符泠的身体下意识战栗起来。
“别动。”
想要收回手,却被萧承祐稳稳捉住。
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些金疮药洒在她手背伤处,那鞭痕原本不重,血顿时止住了。
微风拂过,符泠的手背只留下一阵清凉。
萧承祐起身,目光像是不经意似的在她身上一扫而过,见符泠没有其他受伤,也就放下心来,“若是无事,夫人随我一同回府吧。”
他头一次开口唤符泠“夫人”,即便这只是在外护着她必要的手段,但这两个字从口中说出去,一种异样而微小的情愫立刻包裹住了他,仿佛他早已熟稔地呼唤了她千遍万遍。
萧承祐神情未动,心底却有一瞬间的怅惘。
事情闹到如今地步,也没了在此处驻留的必要,符泠垂下眼眸,低低应了句:“好。”
一旁符成的脸色黑得像锅底,可自知理亏,又碍于将军府强权,不敢说一句话。
万籁俱寂中,符泠随着萧承祐的步伐往外走,直到上了马车,紧绷的神经才略微松懈下来。
将军府的排场向来不小,出行的马车内也十分宽敞华丽,二人待在一处也丝毫不显得拥挤,但她还是不经意地朝萧承祐的方向靠近了些许。
习惯了无依无靠、饱受欺凌的生活,头一次有人出手相救,反倒让符泠有种虚妄的不适应,更何况她和萧承祐的关系,除了那空有契约的婚书之外,别无其他。
萧承祐自上了马车之后便一直缄默不语,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