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萧承祐却毫不留情地责问陈语笑:“这将军府原本是我母亲主持中馈,如今我也娶了妻,陈姨娘不如早些放手。”
符泠没想到他会为自己说话,不禁有些惊诧。
偏过头去,正看见萧承祐冷峻的眉眼平添了一层戾气,那层矜傲的外表霎时像是被撕开了个裂缝,浑身流淌着汹涌的攻击性,仿佛护食的猛兽,叫人胆战心惊。
“这些年我为了将军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陈语笑眼神闪烁了一下,忙低头道,“左右不会亏待了世子,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她知道符泠来后,自己这权位难以把持,正想趁着这些时日与张管家合谋,多转移些财产到自己兜里,断不想符泠插手分毫。
沈晖在一旁涂药,又大叫起来,一场家宴很快不欢而散。
符泠回到文韵堂时,仍是脸色阴沉,立刻吩咐下人备水沐浴。
沈晖肮脏的神情仿佛打不走的苍蝇缠绕在她的脑海中,她不由得加快了步伐,仿佛想甩掉被他触碰过的痕迹似的。
好一番梳洗,她才缓过神来。
香岚走进房中,为符泠涂抹梳头水,栀子花馥郁的香气弥散开来,略微安抚了符泠的心神。
“文姨娘在府中留多久?”她忽然问道。
“文姨娘身子孱弱,此番前来只是看望大小姐,估计没几日便回寺中养身子了。”香岚思索片刻,“夫人瞧着文姨娘的病,有什么蹊跷吗?”
“纵使有蹊跷,这些年过去,也难寻踪迹了。”符泠沉吟片刻,“我先去瞧着,若能使她将身子调养好些,也算帮上些忙。”
“是。”香岚应下,似想起什么,忽然问道,“夫人方才放在二少爷身上的东西是什么?”
她自小陪伴符泠,自是明白她的手段,学医精通者大多通晓毒理,而符泠幼时被欺负得厉害,在这方面的修习尤甚。
有的药粉轻轻沾上些便会浑身瘙痒难耐,还有使人面上生红疹,抑或……直接取人性命于无形之中。
那沈昭当真是不长眼,瞧着夫人温柔模样便觉得是好欺负的,这次可是撞到铁板上了。
“没什么,不过是能让他皮肤溃烂的药粉。”提起沈昭,符泠脸色差得厉害,冷笑一声,“只是另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