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退让的态度显然印证了符泠的担忧,她顿时猜出这铜壶有蹊跷,更是不能给出去。
“东厂查案,缘何不去排查刺客,反而盯着世子殿下不放?”
符泠话语平淡,却散发出一股令人心生敬畏的威仪。
小太监没料到符泠这般强硬,脖子一缩,语气顿时虚浮了几分:“厂公大人自有安排。”
话音方落,却听见头顶传来符泠的一声冷笑,她淡灰色眸中无端地散发出慑人的气场,质问道:“世子殿下救驾有功,皇上对殿下慰问有加,你们却当他如同犯人。”
符泠顿了顿,声音抬高了些:“还不快退下,非要待我禀明了皇上吗?”
周围看守的小太监闻之一怵,随即面面相觑。
他们虽听命东厂,惧怕于乔植的雷霆手段,但皇帝屡次亲临早已表明了对萧承祐的亲近,若此事真的惊动皇帝,头一个掉的还不是他们这些阉人的脑袋。
为首的小太监踌躇许久,终是败下阵来,陪笑道:“是小的不懂事,冲撞了世子妃,还望世子妃莫要怪罪。”
说罢,他急忙朝后方招手,一众人迅速退下了。
符泠将铜壶带入帐篷,萧承祐显然听见了她方才呵斥小太监的声音,骤然对视,二人都微怔了一瞬。
符泠向来是温和而娇柔的,蓦然为他出头,不知道她是否察觉到了什么。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信任他,甚至不惜与东厂之人作对……
萧承祐垂眸,视线从符泠身上错开,低声道:“放在这吧。”
符泠识趣地点点头,视线在一旁松了一口气的阿书身上一晃而过,随即退了出去。
符泠走远后,萧承祐才从铜壶底拿出那张字条,阅读起来。
刺客被抓时当即自尽,一切线索都被抹平,可昨夜城中暗卫却查出刺客的妻儿皆被人杀害,箭尖涂抹的毒药也查不出来源。
字条在烛火上燃成一团灰,萧承祐将铜壶内的姜汤饮尽,声音沉稳冷淡:“安排几个人趁夜离开,让厨娘切断与李副将所有联系,所有往来都清除干净。”
“李副将?”阿书一愣。
李副将是大将军从前的旧属,称得上左膀右臂,此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