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脑中一阵阵眩晕,像是有什么一触即发。
可忽然符泠那殷红的唇瓣忽然动了动,眸中闪过慌乱:“夫君,你流血了。”
萧承祐猛然回神,这才低下头看,他伤口不知何时崩裂了些许,深红的鲜血透过玄色衣衫隐隐渗出来,在烛光的倒映下显得有些渗人。
“香岚!”符泠朝屋外喊道。
香岚闻言立刻推门而入,看见萧承祐的身上的血时亦是一惊,忙叫下人备了药品送进来。
“我来给夫君上药吧。”符泠站起身,有些着急地向萧承祐的衣襟伸出手,要解开他的衣衫。
萧承祐的脑中“嗡”的一响。
伤口传来的痛楚提醒着他,那一闪而过的罪恶的念头瞬间烟消云散。
理智的弦绷到最紧,像是一盆冷水兜头浇下,令他骤然冷静下来。
“不必。”他几乎有些焦躁地推开符泠的手,身子也退后离她远些,随后背过身去解开了上身的衣衫,“我自己来就好。”
萧承祐的动作几乎有些粗暴,止血的药粉有些凌乱地和血液混杂在一起,又从他的胸前蜿蜒淌下。
他似乎早已习惯了处理伤处,用毛巾信手一擦,不过片刻他已穿好衣衫,整齐如常。
他不再看向符泠,眉眼间浮动着浓浓的戾气。
他清楚这抹无端的愤怒是朝向他自己的。
符泠似乎被眼前场景吓到,脸色微微泛白,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将那染血的毛巾送出房去。
再回身时,萧承祐已背对着她在小榻上躺下。
他周身气息冷如寒夜,令人心生畏惧,符泠抿了下唇,并未惊扰他,只是小心翼翼地在床上睡下。
她侧过身,隔着昏暗的烛光,只能看见不远处萧承祐玄色的衣角。
柔软的床幔在夜风中轻扬,与他身上凌厉的线条交织在一处,他身体投下的阴影恰好将她遮挡其中。
仿佛倚靠着坚硬的磐石,昏暗光影之间,符泠渐渐也起了睡意。
本想着夜中照料他的伤,可不知不觉间,竟一觉睡到了晌午。
符泠打了个哈欠,环顾四周,房间内已不见萧承祐的踪影。
天光大亮,温暖和煦的日光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