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见萧承祐神色大变,符泠终于掩不住内心诧异,不解道,“你为何如此抗拒于我?”
萧承祐愣了一下,迟迟没有回答。
“我提起边疆之事,你总是抗拒,甚至不愿称我为娘子。”符泠的声音很笃定。
她一鼓作气地问道:“难道在你心里——我不是你的娘子吗?”
这样直白的质问,像一双手揪着他的心脏,重重往下一扯。
“我……”
有那么一瞬间,萧承祐浑身燃烧着炽烈的情愫,甚至想要将一切坦言说给她听。
每一次推开她,他的心都在孤寂里坠落,而每一次向她靠近,理智便在烈火中焚烧。
“其实我……”萧承祐呼吸慌乱。
符泠仰起头望着他,双唇还带着湿润的光,眼神澄澈而认真。
萧承祐忽然败下阵来。
他无法承受她得知一切的后果,更无法面对,符泠那真挚的泪水是在为沈昭而流。
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回避,让符泠心心念念仰慕着的夫君,不是他,而是将军府光风霁月的世子。
沈昭会与她雪夜赏梅、吟诗作对,会与她书信传情,对她的舞技大加赞叹、惊为天人。
而不是像他一样,永远活在复仇的阴影里,不识情趣、也永远无法给她回应。
他的身份是借来的,她对他的情,也是偷来的。
如果他不是沈昭,他便不能当她的夫君。
一种阴暗的情绪在心底莫名滋长,萧承祐眸色昏沉,低头用力衔住符泠的唇瓣。
她猝不及防的神情在他眼前无限放大,他抵住她的身子,毫不留情地缠吻着她,直到符泠面色全然泛红,唇齿间露出遏制不住的嘤咛。
十八年间,无数檄文,青史典籍,道道说他是罪人。
那便让他再做一次罪人,与她共堕贪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