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不自去寻他,找我说这做什么?”萧承祐毫不留情地道破。
乌茉的脸色渐渐泛白,有些口不择言起来:“我、我何尝未与明澄说过,只是他常常推诿敷衍,又是银钱又是恩情的,实在纠缠不清,我便想着若能由世子您来做这个主,也算安了我这份心意。”
话音既落,萧承祐沉默了许久。
倏地,他唇边挑起凉薄的笑,眉眼间最后一丝残存的温和也不复存在。
“让我为你做主?”他向前一步,那铺天盖地的威压便倾洒下来,直叫乌茉喘不过气,“谁告诉你,我是这么好心的人?”
“世子,我、我……”
乌茉脸色大变,双腿发软,险些跪下来。
她嘴唇嗫嚅着,断断续续说不出话,不由自主地低下头,瞥见萧承祐指缝间深红血迹,不寒而栗的感觉顺着脊背蔓延开来。
她不是第一日来京城,自是听说过萧承祐的手段和狠戾,手中染满鲜血,连皇帝都要给他几分薄面,说是活阎王也不为过。
方才她被贪欲冲昏了头脑——将军府何其鼎盛,权柄在握,手指缝里露出的银子便够她家十代衣食无忧,这样的幸运之事,饶是谁都像是捡了天大的便宜,可她仍想要更多。
可如今看来,自以为的另辟蹊径,浑然是自寻死路。
“是、是草民见识短浅,世子您千万莫要怪罪……”乌茉如临大敌,战战兢兢仰着头,语气已经开始颤抖起来。
萧承祐垂眸,神情莫测,若有所思。
乌茉所言,不仅没有说谎的痕迹,每一个细节更是与沈昭所言对得上。
往来边疆的书信最快也要小半月,他遣去调查此事的探子还未回信,但如今看来,此事八九不离十。
沈昭说他被一猎户所救,却没告诉他这猎户是个妙龄少女,如今,还眼巴巴追到京城里来了。
若说沈昭与乌茉无情,他却又刻意隐瞒,若是有情,那他对乌茉、对符泠……
“回去吧。”萧承祐面色冷静,“若有消息,我会给你个答复。”
乌茉一愣,如蒙大赦。
“谢、谢世子大恩……”
萧承祐轻描淡写地瞥了眼乌茉纤细的脖颈,又朝那无人可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