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指节一转,将那碎片拾走:“别割伤你的手了。”
“你从哪里来的?这样悄无声息,倒是吓我不轻。”符泠蹙眉。
耳畔传来萧承祐一声轻笑:“文韵堂不欢迎我,自然是走窗子。”
“登徒子!”符泠瞥了眼那半掩的窗棂,似比方才敞开了些许,语气嗔怪。
她仍是放心不下,想着那血迹,问道:“你身上的伤如何了?”
即便四周一片昏暗,符泠也感觉得到萧承祐在笑:“还会心疼我了?”
他指尖勾起袖口,露出其下被纱布包裹的伤口,淡然道:“打斗时不慎被刀砍伤了,不过你放心,性命暂时无虞。”
不知是不是错觉,符泠觉得萧承祐今夜行径很不寻常,稳重外表下溢满了未知的波澜。
她轻咬了下唇,试探着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萧承祐沉默了一会儿,沈昭和乌茉的旧情虽令他恼火,可若真叫符泠得知了,以她的性子定是徒增烦忧。
“没什么。”他声音低沉,反手叩住符泠的手腕,将她拉进自己怀中。
近在咫尺的距离,萧承祐喉结滚动,语气艰涩:“你最喜欢我了,对不对?”
“最”符泠迅速捕捉到他言下之意,调侃道,“他送我簪子,叫你吃醋了不成?”
萧承祐不回答,只是将头埋在她颈侧,姿势像是卸下了所有负担,又仿佛承载着千钧。
“我当然喜欢你,而且,只喜欢你。”符泠眼尾带了几分笑意,眸光闪烁如繁星。
话音方落,唇边上便覆盖了雪一般轻柔的凉意。
萧承祐的吻缠绵而漫长,一只手托住她小巧的下颌,时而蜻蜓点水般轻柔,时而又是蛮横无度的掠夺。
悲凉又灼热,积蓄着无数矛盾和不堪的汹涌如潮水般倾泻而出。
颊边恍然感受到些许湿润,符泠着急地推开他,还未平复呼吸:“你流血了?我这儿还有些剩下的药——”
话还没说完,她整个人却腾空而起,陷入那铺天盖地的萧承祐的气息之中。
他沉闷地“嗯”了一声,眉眼低敛,任凭夜色遮住眼尾的浅红。
符泠的身子轻巧跌入床榻里,似乎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