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早在半月前便已收到传信,避开边疆眼线,率亲军绕路前来与萧承祐率领的锦衣卫精锐汇合,以图集中力量一举攻占皇城。
萧承祐蓦然一怔,立刻着急问道:“怎会如此?”
阿书凝重道:“殿下的计划本是天衣无缝,只是听说,大将军遭军中亲信背叛,走漏了消息,被东厂那狗鼻子一样的嗅觉察觉,我们的人还没来得及赶到,大将军便已被捉拿至东厂地牢。”
萧承祐沉默地听着,冷硬的面容神色紧绷,阴鸷黑眸中酝酿着森然寒意。
“这等立功的机会,东厂绝不会放过!”阿书紧张又担心,语速很快,“那群阉人手段殿下也是知道的,大将军年岁已高,常年征战沙场本就落下了一身顽疾,如今只怕承受不住啊!”
“立刻召集军中所有精锐,”萧承祐厉声道,“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大将军救出来。”
他这些时日与乔植争锋不断,比任何人都清楚东厂那群疯狗会做出什么行径。
那层层设防的地牢坚固如同金汤,即便用尽手段,想从中将人救出来,也是希望渺茫。
萧承祐说罢,起身欲行。
阿书连忙劝道:“殿下,您领兵征战从未休息好,再硬朗的身子骨也经不住这样折腾啊!”
然而萧承祐充耳不闻,眉眼间浮动着浓浓的戾气,横刀向前,不顾阻拦夺门而出。
符泠听闻萧承祐回府,正欲寻他,还未到书房,却瞧见那冷肃的身影已翻身上马。
萧承祐薄唇无意识地紧绷着,银寒兜鍪下是锋利如刃的眉骨,冷冽的目光低低垂落在她身上。
似有千言万语想说,可他却很快偏过头,攥着缰绳的修长指骨微微凸起,随后如一道离弦的箭离开了视野中。
骏马疾驰而过,呼啸的疾风擦身而过,犹如卷起一场无声的风暴。
明眼人都察觉得出不对劲,符泠茫然一瞬,心底升起不详的预感,忙询问一旁脸色僵硬的阿书。
“大将军被东厂的人捉至地牢,殿下正忙着兵去营救。”阿书的语气低沉得像叹息。
说罢,他视线从符泠身上移开,恭敬道:“在下还有要事处理,恕不奉陪了。”
萧承祐这条路本就险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