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没开口询问,便见乔植扬了扬手。
倏地,面前那如同一堵墙的暗门缓缓打开,背后是一个宽大而牢固的监牢。
染血的冰凉瓷砖上放着三三两两的刑具,监牢中只有一个男子无力倚坐着。
符泠意识到恐怕这就是大将军本人,忙上前一步查看。
他衣衫染了少许血迹,发须斑白,身形看上去却孔武有力。
“老东西骨头硬着呢,咱家纵使有百般手段,也撬不开他的嘴。”乔植缓步来到她身边,淡然道。
他说的话恐怖,可符泠精通医术,一打眼便看出来,乔植所言不真。
大将军身上伤势虽像是上了刑,可与来时那一路惨状想比,显得不过是小打小闹。
那衣衫上绝大部分的血迹,都是征战时刀剑落下的伤,真正用了刑的寥寥。
“老东西为谋逆蝇营狗苟十数年,可不是流点血就会放弃的。”似乎察觉到符泠心中所想,乔植轻声开口。
“咱家与其将精力用在这个张不开的嘴上,还不如仔细审问那背刺他的心腹,墙头草嘛,自然更容易下手。”
“您既知道我来意,我便也不客套了。”见到大将军暂时无虞,符泠的心绪平静了些许。
她定了定神,旋即询问道:“东厂是皇城的最后一道防线,厂公大人觉得,您能守多久?”
这话说得冒犯,乔植的神色顿时阴郁了几分,但很快平息。
“世子妃有所不知,东厂和锦衣卫素来不合,咱家与他的争纷,可远不止谋逆这一件事。”他语气像是娓娓道来,咱家这辈子就安心当皇帝的走狗,只是没想到,当年先太子之案,竟留下了这样的冤屈和祸端。”
乔植叹息一声:“咱家已然无路可走,因此,即便守不了多久,咱家也要守,问不出情报,咱家亦要审。”
闻言,符泠沉默片刻,忽然抬眸注视着乔植:“你说的不对。”
“你不是无路可走。”迎着乔植困惑不解的目光,符泠郑重道,“我可以向你保证,萧承祐识人善用,绝不是睚眦必报之人。”
“你保证?”乔植眉心皱起,深深地凝视着符泠,似乎想通了什么,神情又陷入了挣扎。
只是一瞬间的失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