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之峰有些纳闷,就问道:“孟书记,城关镇派出所怎么连你的话都不听了?”
关之峰的意思很明显,城关镇派出所所长,虽然是县公安局任命的,镇书记没有权利直接撤他的职,但却有权建议上级把他撤掉。
另外,镇派出所的经费也有相当一部分是镇里面出的,在经济上也有制约权。
面对这样一个派出所长,做为县里颇有权势的城关镇书记却无能为力,这不能不令关之峰纳闷。
孟书记苦笑了一下道:“关主任有所不知。城关镇的派出所,可算得上天子脚下,几乎所有的县领导,都在他的辖区内。”
“做为县公安局的第一大所,历来是局领导的宝贝疙瘩,我们镇里向来插不上手。”
“他们的所长王春林,在公安系统很有根基。在城关镇已经干了十几年了,比我的年头都长。”
“早在上一任县领导时,他就当上了所长,就连县公安局的一些领导,都让他三分。”
“何况,他不是镇委委员,我对他就更没什么约束力了。”
关之峰想起那天从电影院出来,韩老二碰瓷自己,被李勇奎教训的那件事。当时,就是这个王春林在作怪。
听孟书记这样说,心里重点记下了这个所谓的很有根基的派出所所长。
关之峰又道:“即使如此,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寻衅滋事,派出所不能不管吧?”
孟书记苦笑了一下道:
“当时,现场出警的警员赶到后,询问了一下情况。报案的辉腾公司只是被抢走撕毁了标书,没办法评估值多少钱,无法按抢劫立案。”
“打伤的两个人,只是口鼻流血,看着吓人,到了医院止住血也就没事儿了,连轻微伤都算不上。”
“再加上,没办法找到车辆和肇事人,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
关之峰端起茶盏来喝茶,心里暗暗揣度。
这件事儿,看起来有点意思了。
不仅牵扯到了县长,还关系到派出所长,更有可能背后有黑恶势力参与。
仅仅目前所展现出来的复杂性,远远超出他的预料。
雷子明看向关之峰道:“怎么样,老弟,没想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