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之峰脱下上衣,扔在前面的副驾驶座上,申饬道:
“你下午去贴膜了,借用工作时间,你知道你这是什么性质?”
“什么性质,为了偷会情郎,奋不顾身的性质,还能有什么性质?”
杨雅丽嘴里继续贫着,“你想想,我这为了能得到一次你的垂幸,得有多拼啊!”
“你可倒好,从一见面,除了骂就是损,看来真是上赶着不是买卖,我杨雅丽怎么这么不堪啊!”
关之峰被她这么一说,顿时赧然。
想想也是,一个女人家,为了能和自己幽会,想尽了一切办法,创造了各种条件。
千方百计地约,约不上就大半夜的跑来小区楼下守。
为了保证在车里安全些,竟然跑去专门贴了遮光的膜。
这样的奋不顾身的女人,比那些情窦初开、热恋中的少男少女,不知要用心多少倍?
自己不怜香惜玉不说,还一直不停地挖苦讽刺,也的确是过分。
两下的对比一出来,关之峰善良的心顿时感到惭愧。
但他又很爱面子,不想为此道歉。
道歉不仅跌份,而且又会助长杨雅丽的骄狂,更是他不想要的。
关之峰只好先不吭声,就像车子转弯一样,使自己的态度慢慢转过来。
杨雅丽自顾自地说着,并没注意关之峰脸上的惭色。
车内的光线本不怎么明亮,再说,她正集中精力在和自己的裤子做斗争呢。
她今天穿的是紧腿的七分裤,后排座位很狭窄,有些施展不开。
杨雅丽索性甩掉半根鞋,伸出一条腿到关之峰面前,说道:“之峰,给姐拽一下,裤腿有点紧。”
此刻能为她做点什么,也是关之峰最好的遮掩。
他默默地接过来,一手把着她的脚,一手为她拽裤腿。
脚上的丝袜有些滑,握在手里,关之峰的心又暖了几分,不觉竟有些荡漾。
关之峰一直搞不明白,女人的脚为什么被很多男人认为是助性的工具。
为此,有考据癖的关之峰特意查阅了一些典籍,以求甚解。
不查不知道,一查还真吓了他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