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端“嗯”了一声,说道:“可也是。在这种小事上和书记对着干,很不明智。”
随即,又问:“你刚才说的大意和糊涂是指什么?”
“嗐……”
这次,王文清重重地叹了一声,仿佛不如此不足以表达他的懊悔之情。
沉默了片刻,王文清说道:“当初黄展妍试图破格提拔那个姓关的时候,我只是单纯地想看他俩的笑话,却忽略了背后的逻辑。”
“什么逻辑?”贾宏德顺嘴问道。
王文清略想了一下,说道:“你想啊,黄展妍为啥要冒着出丑的风险这样干,只有两种可能。”
“其一,这个关之峰的能力特别出色,是被埋没在沙河镇的人才。”
“屁!”贾宏德爆了句粗口,“就你们县里那点破事,还用得着太高的智商吗?还什么人才,那个什么县委办主任,就算是条狗,脖子上挂块馍也能干。”
贾宏德的这句话,把手机那端的王文清给整灭火了。
这话看似在贬低关之峰,但细琢磨起来,连他王文清也当狗骂了。
县委办主任是狗一样的水平,那他这个一县之长也好不到哪去。
王文清一时赧然,不知该怎么接话。
贾宏德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话有问题,连忙对王文清道:
“我是在骂那个姓关的,老同学你不要多想。”
王文清这才舒了口气,尴尬地笑了笑道:
“说哪里话,咱俩谁跟谁啊!再说了,那姓关的可不就是黄展妍身边的一条狗。”
在迎合了老同学,为他的口误做了遮掩后,王文清还必须说出自己的另一个判断。
“既然他不是什么人才,黄展妍突然想提拔他,就只剩下另一个可能。”
“背景,对吧?”贾宏德脱口而出。
在省纪检委工作多年,见过太多的风风雨雨,耳濡目染了各类权力斗争,经手或耳闻了很多领导干部,因盘根错节的人际关系没处理好而被整的案件。
他深深懂得,在官场上要想混得好,讲的不是什么水平,更不是什么能耐,而是关系。
一个没有背景的人,要想在竞争残酷的官场里出人头地,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