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让她作呕。

    她淡淡道:“谢明钊,其实这次我去求药,还得信安大师赠言。”

    “世间事事自有定数,强求便如指间沙,留不住,攥得越紧越是走得快。”姜宜笑看着他,眼底浮现出几分泪光,“我还以为他是在说你的身子,当即便反驳,说你一定能好。”

    “却没想他是在说我。”

    谢明钊对上姜宜笑眼底的平静,心底忽地刺了一下,生出几分慌张。

    只是想到陈惜惜的话,他又镇定下来。

    母亲不过是个商女,只会些后宅夫人的手段,古板无知,离了他和父亲,她又能去哪里?

    反正她也不会走。

    姜宜笑却叹口气,朝着他道:“既然你有自己的主意,那就随你吧。”

    她看清了。

    姜宜笑转身就走,端着那碗药,即便手抖得厉害,碗里的药也一点没洒。

    春杏和念秋红了眼,劝道:“小少爷不懂事,小姐您让他吃些苦头就是。”

    姜宜笑却摇摇头,镇定道:“将这碗药送去宋公爷那里吧,就说这是信安大师给谢明钊开的,若满满的病真的和谢明钊一样,那他或许用得上。”

    信安大师说,这药所用的药材百年难得,这已是最后一碗。

    春杏一惊,“可可小少爷”

    姜宜笑闭了闭眼,下唇咬得发白。